结婚三周年纪念日，我站在电影院门口。然失踪。我（3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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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宿主即将被抹杀……】

我低头，豆大的鼻血滴落在地，像一朵盛开的红梅：

“系统，能满足我一个愿望吗？”

其实，我早就应该死了。

系统给了我机会，沈煜行给我希望，让我多活了十多年。

我应该谢谢他。

系统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继续开口：“……可以。”

血流多了，有些头晕，我翻个面躺在地上：

“他说跟我在一起只会带来无尽痛苦，那就让他痛苦轻些。”

“让他和他们都忘了我吧。”

我本来就该是个死人，因为沈煜行的关系多活了十几年，认识了许多人。

这些人本不该认识我的。

系统安静了一会儿：“……好。”

我如释重负，闭上眼安静等死。

系统忽然问我：“你爱他吗？”

我愣了一下。

竟是有一瞬间的答不上来。

我爱沈煜行吗？

有个答案呼之欲出。

我张了张嘴，刚想回答，手机就响了一声，提示我有信息进来。

拿起来看了一眼，才发现是姜瑜发给我的一张照片：

照片里，沈煜行温柔地抓着姜瑜的双肩，虔诚地亲吻姜瑜的眉心。

那是沈煜行从未有过的表情。

是我求了很多年都没能求来的渴望。

眼前一片模糊，分不清是眼泪，还是意识在消散。

我痴痴地笑起来，回答系统：“不爱。”

我做了个梦。

是沈煜行刚来我家的时候。

他是我妈从外边捡回来的。

妈妈说他是从人贩子手里逃出来的，报了警，却无人来找。

我妈就收养了他，他成了我的哥哥。

家里突然多了一个小孩儿，让我很不高兴。

因为零食要分他一半，玩具要两个人一起玩，不能独占，爸妈的爱也要分他一半。

我不太喜欢这个突然多出来的哥哥。

可我没办法，必须喜欢。

因为妈妈说，我们是一家人。

于是我把零食分给他，把玩具分给他，把爸妈的爱也分给他。

会在别人骂他是野种的时候，帮他打架。

会在他忘了带伞的时候，冒着大雨骑行数公里给他送伞。

用我小小的身躯保护他。

因为我们是一家人。

可是这个一家人并没有维持太久。

我十岁那年，他被沈家找了回去。

从此杳无音信，再没联系过我们。

我偷偷给他打电话。

接电话的却是个女人，冷冰冰地告诉我不要联系他，他不想让人知道他还认识我这样的穷酸。

于是，我再没打过那通电话。

即便他走时，曾偷偷跟我说，我随时都可以联系他。

家里少了一个孩子，我再次独享所有。

我觉得我应该高兴。

可高兴的时间总是短暂的。

十二岁那年的暑假，爸妈带我出去旅游。

途中被疲劳驾驶大货车司机追尾。

爸爸为了保护我和妈妈，当场死亡。

妈妈死死把我护在怀里，直到听见救护车的生意，才肯闭眼离去。

我原本也该死在这场车祸里的。

可是那个所谓的系统钻进我脑壳里，让我活了下来。

那个相处了几年，又忽然离开的哥哥忽然出现，像神一样站在我跟前。

红着眼睛抱住浑身插满了管子的我，轻声跟我说，从今以后他就是我的家人。

会照顾我一辈子。

当时想不明白，觉得这个诺言真重。

现在仔细想想，又觉着这一辈子实在是太长了。

长到沈煜行都忘了曾经说过的话。

10

我从梦里醒来，发现自己站在婚纱店。

是当初我独自拍婚纱照的那家。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茫然不知所措地站在那儿，看见店员拿着一件一件无比熟悉的鱼尾拖尾给她的客人试。

那个客人是姜瑜！

而那件婚纱是沈煜行为我定制的！

姜瑜目光灼灼，似乎格外中意。

店员告诉她：“这件婚纱原本是一个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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