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我拒绝竹马陆引的表白。了支事后烟。我自（2 /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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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打算继续收拾时，接到了秦恒的语音电话。

犹豫了几秒，我滑动接通。

他那头的背景音不似以往在酒吧那般嘈杂，反而是舒缓的钢琴曲。

我以前学过，几乎一秒就分辨出来，是理查德·克莱德曼演奏的《蓝色的爱》。

我心生疑惑。

秦恒向来不喜欢钢琴曲一类的，觉得无趣又催眠，不及酒吧的 DJ 音乐来得有劲带感。

如同他对女人的偏好。

他曾说我无聊不够性感，于是我一点点，磨成现在的样子。

「谢朝朝，你在听吗？」

我收拢思绪，象征性地清了清嗓子：「刚才网络信号不好，你说什么？」

「我带着柔柔和几个朋友在吃饭，正好刚才提到你了，柔柔说想见见你。你过来一起吃顿饭吧，我把位置发给你。哦，对了，记得好好收拾收拾。」

不给我拒绝的机会，秦恒直接挂断了电话。

我叹了一口气，对着浴室里的镜子，一点点将脖子上，他昨天留下来的印子用遮瑕遮住。

他最后一句的意有所指，无非就是怕被张柔发现我身上的痕迹。

又喷了几层定妆喷雾，确认不会掉以后，我才穿好衣服打车去他给我发的地方。

向服务员问了包间房间号。

我走到门口。

门没完全关严，留了一道窄缝。

我正要推门进去，却听见他们正好在讨论我。

「嫂子，你完全没有必要在意那个谢朝朝。

「之前说什么白月光，不过是年少懵懂罢了，她早就算不上白月光，充其量就是个白饭粒或者蚊子血。

「她家之前破产，父母死的死，得精神病的得精神病。秦哥不过是好心收留她当个保姆而已，更何况之前谢朝朝还在那种地方打过工，他们俩真的没什么。」

其他人都在附和。

我听到女声娇柔地响起：「秦恒哥哥，他们说的是真的吗？」

隔着一道门，我屏住呼吸，等待秦恒的回答。

须臾，我听见他嗓音一如既往的散漫：「嗯，不过是赏她一口饭吃，和我家养的一条狗没什么区别。

「再说，我有洁癖。她从前干过卖酒女，我还嫌脏呢。」

我捂住嘴，慌忙去了卫生间。

我躲在隔间里，不敢哭出声来，只能默默流泪。

还有点想笑，笑自己是傻的。

也笑秦恒，昨晚拉着我缠绵到天际鱼肚白，现在却能泰然自若地和另一个姑娘说我脏。

原来被得到的白月光是有时效性的。

不过五年而已。

秦恒的电话催了又催。

我擦擦脸，努力让自己不像是哭过一般，才走了出去，到了包间。

只剩下秦恒左手旁的一个座位。

我为难地站在门口，进退不是。

张柔率先开口：「只剩这一个位置了，朝朝姐姐就坐下吧。」

她长得也乖巧，一张娃娃脸，眼眸亮晶晶地眨巴着。

我抿抿唇，应了声，坐到座位上，不动声色地把椅子往远离秦恒的方向挪了几寸。

一直忙着收拾行李，还没顾得上吃饭。

我是真的有点饿了。

才要伸筷子夹眼前的菜，却被张柔打断：「朝朝姐姐，你是在家里破产之后，一直都在秦恒哥哥家做保姆吗？」

我的动作顿住，余光瞥过秦恒。

他眉宇间微不可察地蹙了蹙，手指把玩着打火机，在桌子上有节奏地磕着。

那是他烦躁不耐烦的表现。

接下来，他就要抽烟了。

谁料他的烟刚拿出来，张柔便出声制止，委屈巴巴地说：「秦恒哥哥，你不是刚答应我，以后都不会再抽烟了吗？」

他抽出烟来的动作顿住，然后重新把烟塞回去，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我就是拿出来看看。听你的，以后都不抽了。」

他的朋友们开始起哄：「哟，恒哥，看不出来啊，你还是个妻管严！」

张柔不好意思地说：「哎呀，秦恒哥哥一直都很温柔的，你们不要这么说他啦。」

起哄声更甚，逐渐忘了角落里的我。

也好。

没人注意到我，不会问我难堪的问题。

只是眼前明明是我曾经最爱吃的勃艮第牛肉，我却越吃越苦。

我吸了吸鼻子，努力压住弥漫开的苦味。

正发愣，我又听见张柔轻声开口：「我想去下洗手间，朝朝姐姐方便一起吗？」

秦恒说道：「柔柔一个人危险，你陪她一起。」

语气不容我置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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