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节 闯深圳：既是舞男，又是金牌销售（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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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3 年父亲的学校关闭后，我重新回到了缝纫厂。对于走遍全国、见识过各派名人且早已习惯富裕生活的我来说，每天对着吱吱哑哑的缝纫机着实无聊。8 个月后，我在本地的新企业谋到一个职务。那年，我 23 岁。

 跳槽到这家公司，也加深了我这个湖南小子与日本的不解之缘。这是家服装合资公司，由长沙的国际经济开发公司、香港的服装公司、中国航天工业部的直属企业——长城工业公司三方出资成立。外国资本和中国的劳动力，再加上中国政府的督管，这种模式的合资公司是改革开放新浪潮的先锋队，也是后来合资企业的雏型。

 这家服装公司的老板名叫李莉，年轻有为，生于长沙，后来拿到了香港永住权。她父亲和我父亲, 是曾经在造反派战线上并肩作战过的好战友。我之所以能进入这个新企业, 少不了这层关系, 但是, 他们当然也恰好看中了我的能力。

 首先，我有在函抢先更新'胡巴（士'微信公众号授学校担任办公室主任的经历，从销售和宣传角度来看我已经积累了实战经验。其次, 我可以轻松讲得一口普通话, 这也得益于早些年在歌舞剧团的训练。要知道当时在长沙，很多人只会讲长沙话。倚仗上述两点，作为销售，我被派到了总公司和工厂所在地——广东省深圳市。

 开始工作后，我很快就交出了优秀的业绩单：接连拿下了酒店、旅行社和加油站员工制服的订单。当然，给我订单的也都是乘着改革开放浪潮而迅速成长起来的企业。为了给顾客提供良好的服务，这些企业意识到应当通过时髦统一的员工制服让客户一目了然，舒心放心——这恰恰是我的服务宗旨。最终良好的业绩也证明了我的初衷是正确的。

 另外，在服装产品的出口方面, 我也做出了一些贡献。古往今来, 想要通过海关出口货物，都需要繁琐的程序和文件。为了手续的办理上能够更加顺利，我尽可能地发挥着自己芭蕾舞演员的优势, 和海关职员们打成了一片。

 那时候，到了五一劳动节和国庆节等节日, 各个单位都会举办五花八门的庆祝晚会，当然海关也不例外。海关工作人员里有舞蹈经验者甚少, 于是我毛遂自荐挑起了舞台导演的重任。不仅免费教授舞蹈课, 连演出服装也一并倾囊相赠。这些免费提供的演出服装皆由我们交货后余下的布料定制而成。如此一来, 海关的工作人员们对我充满了感激之情，我们公司的出口产品也都得以及时准确地发往海外。

 「这小伙真能干！」李老板常常这样夸我。

 由于她对我的赏识和提拔, 我负责的区域范围也从深圳市扩大到了整个广东省。一个月 300 元的底薪, 加上 5% 的提成, 我的腰板儿也逐渐挺直了。但这并不能使我满足，我又开始努力寻觅一份零工，这份工作便是在夜总会伴舞。

 对于曾是专业舞蹈演员的我来说，夜总会的伴舞可谓小菜一碟。每天 20 元, 一个月有 600 元的收入, 加上正常工资, 每月进账 1000 多元。当时大陆的平均月收入只有 30 元，所以我没有入住员工宿舍, 自己在深圳买了一套公寓住下了。那个年代, 能住上自己的公寓的人凤毛麟角，不是演艺圈的便是老板的小蜜。

 我打工当伴舞, 不光是为了增收，也是为了能够结识更多的人，扩大自己的交际圈。毕竟当时的深圳是中国的第一个经济特区, 受到全国甚至全球的瞩目。高级夜总会也只有高级会员和鼎鼎大名的人物才能进出。

 不仅如此, 我还在深圳创办了模特经纪公司。我们模仿香港的运营管理体系，在全国公开招募女模特，审查合格者可以穿上我们公司的最新款服装。由于穿上这些衣服的都是绝世美女，所以我们的销售额也是节节攀高。

 服装公司的上班时间是早上九点, 但因为我的业绩好，李老板特设我一个人上班时间自由。于是，我这个「金牌销售」的上班时间总是在午餐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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