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节 曾为退伍军人的父亲（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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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歌舞伎町这座喧哗的不夜城里摸爬滚打了 27 年的李小牧，为何突然决定从政？一直生活在与人坦诚相待的世界里不受任何拘束的男人，为何决定转向传说中尔虞我诈的政治舞台呢？ 

究其根本，恐怕要追溯到半个世纪以前。

1960 年 8 月 27 日，我出生在湖南省长沙市，父亲李正平原本是军人，解放战争结束后担任初中语文老师，不久后一跃成为一名「政治家」。

之所以在「政治家」前后加上引号，是因为他和我们想象中的「政治家」略有不同。

1966 年我刚好 6 岁，文革开始后，我父亲成了「造反派」的一员，日夜奔走在斗争的最前线。在那时的长沙城里，活跃着形形色色的「造反派」，父亲在湖南省规模最大的「湘江风雷」派的领导者里排位老三。作为政治部主任，他经常在万人大会上演讲。那时候，老百姓们还过着清灰冷灶的生活，连汽车都极为少见，但当时我父亲已经乘坐专用吉普车英姿飒爽地穿梭于长沙的大街小巷了。如此鲜明的对比，也让父亲当年的「政治家」形象在年仅 6 岁的我的脑海中极为深刻。

母亲肖敏容比父亲大 5 岁。虽说她是在长沙经营纺织厂的厂长、也就是资本家的女儿，但其实母亲并不是正室夫人的孩子，而是我的姥爷和家中保姆所生的孩子。尽管如此，从小到大，母亲也始终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比如，当中国尚且处于解放战争后期的混乱时期时，我母亲还能去位于重庆的师范学校读了两年书, 足以证明她算得上是出身名门。小时候我家有很多像样的家具, 是随母亲出嫁从娘家带来的。

母亲曾有过一次婚姻, 那抢先更新'胡巴（士'微信公众号时还是民国, 正值适婚年龄的母亲嫁给了一位身为国民党党员的小学校长。富人家的女儿和领导阶层的精英，这在当时怎么看都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但我们谁都没想到这门婚事会成为一道枷锁, 影响我母亲的一生。

1949 年, 中国人民解放军进驻长沙，我父亲也是其中一员。母亲的前夫在副校长检举下坐牢了。母亲等了他四年，最后迫不得已，只好和他离婚，搬到了长沙以南 150 公里外的衡阳市的亲戚家生活。随后，认识了父亲。

父亲在人民解放军从军两年，解放战争结束后进入长沙师范大学继续学习。据说由于父亲擅长写作，颇具文人气质，读师范大学也是由部队特别保送来的。本来, 完成了两年学业后, 父亲应该随部队转移到下一个地方，但由于遇到了母亲，父亲便找理由留在了长沙。

父亲那时履历不错, 一定有不少倾慕他的女性，但父亲却爱上了比他大 5 岁, 还带着两个孩子的单身母亲，并且与她结了婚。虽说作为儿子的我这样说, 未免有自卖自夸之嫌, 但母亲的确魅力过人。现在偶尔翻到母亲的老照片, 她那笔挺的鼻梁和甜美的笑靥，怎么看都是个聪慧伶俐、招人怜爱的女人。

母亲的好, 不仅限于外貌, 担任语文教师的她不遗余力地奋斗在扫盲第一线。现在想想, 父亲的文学气质和作家才能，以及母亲贡献社会的品格，为我日后写作生涯的开端埋下了坚实的伏笔，从而把我带到了更广阔更多元的世界里, 也指引着我走向从政之路。

父母结婚后, 又生下包括我在内的两儿一女。在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之初, 百废待兴的时候，我们一家七口还算过得幸福美满。然而, 难以预料的是, 一场席卷全国的政治运动犹如一场暴风骤雨正在悄然逼近。

文革刚开始的几年，父亲作为造反派的骨干, 煊赫一时且战绩辉煌。当时的社会陷入混乱，社会秩序遭到破坏，青少年们也无人管束。

那时候学校已经停课, 我们一家住在学校里, 我每天和小伙伴们三五成群地玩到天黑。一天晚上，一群来学校偷自来水的人因为排队夹塞起了争执。父亲实在看不下去，掏出短枪朝天就是「砰砰」两枪。6 岁的我看到父亲为了维持秩序挺身而出，单纯地觉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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