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5 节 元宵节，无赖抬着难产妇堵我店（2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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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顾客去镇上卫生院消毒伤口。

路上，我真诚地和客人道歉。

客人劝我：「明明丫头，我倒是没事，只是大过年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要和这样的人计较得好。」

可店是父亲十多年的心血，我不可能忍气吞声的。

一直等客人安全出诊所，我返回店里准备报警，突然发现店门前围了满满一圈人。

一个老妇人盘腿坐地上哭天抢地：

「老天爷啊！害我大孙子的人不得好死啊……」

旁边地上有个担架，上面躺着虚弱的产妇，汗水湿透了头发，嘴唇咬出了血。

这么冷的天，她就穿薄薄一件单袄，身上盖了一个破毯子。

冻得瑟瑟发抖。

一家人就这么把一位难产的产妇丢在马路上，任人围观。

有人想要叫救护车，被吴老三一把拦下。

「去什么医院？我们不去！要是路上出了意外你负责吗？」

路人见好心没好报，也就不吱声了。

我一看这场面，心里有了数。

这些人明显想讹上我家。

我在角落里，用邻居手机报了警。

我朝店里走去，吴老三眼尖，一眼看见我就喊：

「就是她！这贱女人害得接生黄牛受伤，不然我这会儿子都抱上了！」

一旁的老太婆见状，膝行到我面前，死死抱住我的脚：

「我宝贝大孙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活啦！」

人群里，夹杂着陌生的面孔，传来各种议论声。

之前被我护住的小女孩突然开口：

「可是是他家的牛闯进来受伤的呀？怎么会是阿姨害的呢！」

女孩父母急忙捂住她的嘴，匆匆离开了人群。

人群哗然。

有的年轻人高声指责吴老三一家。

产妇艰难地颤动着干裂起皮的嘴唇，苦苦哀求：「妈，求你了，找个人帮俺接生吧……俺快不行了……」

原先盖着的薄毯上映出了鲜血，染红了她身下的残雪。

我指着吴老三：

「你有这功夫早都送你老婆去医院了，还在这讹我有意思吗！」

老太婆急忙爬起来大喊：「不去医院！你个死贱货存心想坏我家好事！」

「那老黄牛是我花大价钱专门请来的！能保护我大孙子平平安安在牛背上出生，将来光宗耀祖的！」

「现在都被你毁了！赔钱！」

我望着奄奄一息的产妇：「再拖延下去，只怕你大孙子没命见你了。」

一听这话，老太婆张牙舞爪朝我扑来：「敢咒我大孙子！看我不撕烂你逼嘴！」

吴老三看他妈这样，头脑一热抄起身旁的锄头也向我跑来。

人群里让出一条路，没人敢招惹这奇葩的一家。

我心里估算着时间，朝不远处的警车没命地跑去。

「警察救命！有人要当街行凶！」

在警察面前，这帮人依旧不依不饶。

一位女警察发现地上还躺着难产产妇，连忙张罗抬人上车去医院。

没想到老太婆死活不让。

「大师说了，我大孙子只有在命定的老黄牛背上出生，将来才是大富大贵的命！」

「对！」吴老三不顾媳妇死活，附和他妈的话。

「我们不去医院！」老太婆死死按住上前准备抬走产妇的警察。

女警被老太婆的话弄得哭笑不得。

警察非常严肃地对老太婆说：「你们今天拦着不给难产孕妇去医院，她要是因此死亡，你们就是故意杀人罪！」

老太婆一听怕了，不情不愿地松了手。

她用怨毒的眼神瞪着已经痛苦到说不出话的儿媳，随后抓住我衣袖：

「不行，警察大人，这个贱人害我儿媳难产的，她得陪我们一起去！」

「医药费营养费都得她掏！」

女警警告她说话注意措辞。

「你报的警，一会也要去做个笔录，一起过去吧。」一旁的警察对我说。

我点点头弯腰坐到了车里。

产妇很快被送去急救室，随行的小女孩在门口呜呜地哭。

老太婆上去扇了女孩一巴掌，被警察拦下。

她气得直跺脚：「哭你妈呢！老吴家那点福气都让你个赔钱货哭没了！」

女孩被带到一边。

急救室门终于开了，医生走出来遗憾地说：「孩子目前……」

老太婆急忙上去问：「大夫啊，是男孩吧？是男孩吧？肯定是个大胖孙子！」

医生没好气地继续说：「孩子目前已无生命体征。要是早点送来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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