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断言林家有天生孕体。友。她嫁给贫寒举人，我（2 /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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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立身为臣子，私德不修。

处理不好，他的仕途或毁之一旦。

姜晁重重地把弹劾的折子拍在我面前：「至于吗？你存心毁了你儿子？」

我正在整理汀汀的遗物，头也不抬道：「他不也逼死了我女儿？」

姜晁俯身，沉沉地看着我。

半响，他无奈开口：「玉汝，人死不能复生，玉儿有错，你难道真要逼死我们的儿子吗？」

「那季瑶呢？」我犀利反问，「你为什么让她住进侯府？」

姜晁的目光沉默着从我脸上撤下去。

我冷笑。

看到季瑶的第一眼，我便意识到不可能轻易杀了她。

她的长相，像极了一位故人。

那是姜晁年轻时欠下的风流债。

我嫁过来时，他只是个不受宠的庶子。

先侯爷子嗣众多，内斗严重。

我陪他争了三年，斗倒了他所有兄弟，站稳世子的位置。

三年里勾心斗角，我熬坏了身体，流掉了两个孩子，自此再不能生育。

姜晁也心疼我，夫妻共患难，他知晓我的难处，曾对着佛祖发誓，余生必待我如珍宝一般。

可他见了那娼妓后就忘了这话，丢了魂魄般，夜夜不归。

二人无媒苟合，闹得满城风雨。

我为了挽回他，在婆母和公公前跪了一天一夜，恳求让纳那女子入门为妾。

可那她竟不愿，口口声声人人平等，要做就做正妻，说要和姜晁独立门户，一夫一妻。

那段时间，我日夜胆战心惊，怕姜晁休了我。

如果不是二娘陪着，我早就被熬死了。

姜晁看姜玉立，就好像看当年爱而不得的自己。

他可怜姜玉立，更可怜季瑶。

就是不可怜我和汀汀。

5.

姜玉立豢养外室，按家法当惩，打了十板子。

赔顶撞母亲，传出去是大不孝，他被姜晁按着向我磕头，一声不吭，冷淡至极，不曾瞧出一丝悔意。

我不以为意，只问他：「你喜欢季瑶什么？」

姜玉立跪得笔直，铮铮如竹：「她有见识，思想独特，不似寻常闺阁女子。」

「那季汀呢？」

他面无波澜，垂眼道：「她只是你给我安排的妻而已，并非我心中所属。」

窗户被风推开半扇，叶落无声。

我轻轻反问：「是吗？」

像是想到什么，姜玉立睫毛微颤。

他修长的手指戴着枚玉戒，微光下温润晶莹，那他弱冠时，汀汀送的贺礼。

二娘私下里同我念叨，汀汀熬了几个夜晚挑出最剔透的玉石，为打磨它累伤了眼睛。

也是同年，姜玉立入朝为官。

侯府公子，又是进士及第，姜晁为官多年，尚在壮年，还能为儿子助力几十年。

我想，该给儿子找个媳妇了。

我反复问姜玉立：「你喜欢汀汀吗？你爱她吗？」

当年要是有人这么问姜晁一遍，或许我就不会嫁到这家来，他也能挑个还算喜欢的妻子。

可惜，我们都错付了。

但凡姜玉立说出模棱两可的答案，我都会按下这个心思，绝不再提。

可他没有。

他眸光清澈地看向我，声声清朗：「儿子不懂爱，只想和汀汀长厮守。」

……

「玉儿。」

我无比缓慢地说：「你就不想知道，汀汀为什么自尽吗？」

他猛地抬眼看我：「自尽？她不是产后体虚……」

我面无表情低笑一声，那是我搪塞外界的理由。

原来他还不知道啊。

我从袖中掏出一份书信：「这是我在整理汀汀遗物时找到的。」

混黄的纸面上，汀汀略带稚嫩的簪花小字分外清晰，一笔一画，苍凉地写着一行字。

烦母亲转传，夫君姜玉立亲启。

姜玉立的视线落在那几个字上，眼中情绪翻涌。

良久，他伸出手：「遗书？」

「不，」我平静地说，「是和离书。」

姜玉立不可置信地看向我，唇色尽失。

 6.

季家小姐与姐夫私通的丑事已传遍京城。

季宰相文官清流，最要面子，季瑶的名声毁了，他也不再认这个女儿。

除了嫁入侯府，季瑶无路可走。

她也想明白了这个道理，泪盈盈跪下，楚楚可怜：「木已成舟，还请母亲可怜我，救我一命。」

我放下茶盏，慢悠悠道：「好啊，我同意。你这就进门，做侯府主母，姜家宗妇。」

季瑶一愣，喜上眉头，姜晁皱眉道：「这万万不可！」

看着姜晁黑如锅底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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