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节 春节高速上十五块钱的炒面（1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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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前返乡潮，我在路边开了个炒面摊。

十五一份，火爆卖光。

一个大哥没买到开始发疯砸摊。

弟弟还因此摔了腿没法参加比赛。

后来高速路塌方封路。

他跪着求我给他炒一份。

「什么炒面还要十五，原料也就几块吧？敲诈是吧！老子在这排了这么久不长眼睛啊，你事先怎么不说？到我就说没了，故意的是吧？」

男人不依不饶，还盯着我手里炒的这份。

本来第一天摆摊，材料就没准备多少。

弟弟提醒了好几次，我也留意了。

男人站在一旁只顾刷视频，嚼着口香糖根本就没在意。

现在反倒怪我们没提醒。

「不好意思，真没了。」我颠着勺回。

男人吧唧着嘴，抬了抬下巴。

「这不还有一份吗？给我装上。」

他前面是个小姑娘，看起来比我年纪小，应该是个高中生。

被男人狠厉一瞪，敢怒不敢言。

「看，这不就是我的吗？」男人得意一挑眉。

周围的人虽是鄙夷，也不想多管闲事纷纷打算散去。

我没吭声。

出锅后直接递给了弟弟，「给那位姐姐。」

小姑娘本来打算走，感激朝我看过来。

谁知还没接过，男人一只手就抓在了食品袋上。

弟弟害怕地缩了缩，却还是解释：「叔叔，这个姐姐付钱了的，我们晚上还会来，到时候你……」

男人抢过面，手往弟弟的身前小包里伸。

拿了张 20 往人小姑娘棉服帽子里塞。

「这不就行了，多的就该你们给，就这点东西最多值五块，看你年纪轻轻的，就该在家求着男朋友疼，带着孩子出来不就是博同情好赚钱呐？」

「不准你说我姐姐！」

「小叙！」

眨眼间，弟弟冲上去踢了男人一脚。

我当即关了火，从矮坡跑下去。

两三步的距离，弟弟还是被摔进了沟里，半天没站起来。

「姐姐，我……我的脚！」

「我可没用力啊，他们这是想讹我！」

「还不起来是吧？我看你们就是觉得没有警察在无法无天，马路上不准摆摊不知道吗？你们既然要讹我，那我就替警察整治你们！」

男人说着就趔趄跨过沟，直奔摊子。

弟弟急了，我连忙按住他的肩膀。

看他脚踝连带脚背都肿了起来，心里又是担心又是窝火。

假期支教老师给他报了足球比赛。

我们出发前就说好。

摆完摊带他去看球鞋，这是他自己挣钱买的。

我愤怒瞪向男人，攥紧了拳头。

锅碗瓢盆被他摔了一地，动静大得不少人下车围观。

他不解气把口香糖吐在锅里，得意笑：「这下看你怎么卖？还敢讹我！」

明眼人都瞧出来谁找事，也看不下去了。

「大冬天的，人家弄这么多东西上来，十五你还嫌贵，有本事你自己跑个十公里去前面服务区吃啊？」

「就是，那么能耐你开飞机回去啊，怎么也跟这堵着呢？」

一个好心大姨凑过来担忧：「你弟弟脸都白了，打 120 没有啊？」

我点头，心沉到了谷底。

这盘山路，恐怕也要不少时间。

刚思忖着背过去，人群中那小姑娘带着个男生焦急走近。

「这是我哥秦回，他是医生。」

我松了口气，手心全是汗，连声道谢。

男生察看了弟弟的腿，做了简单的固定处理。

「应该是错位了，不知道有没有骨折，短时间内肯定是不能走路了。」

弟弟怔怔睁大眼，眼圈红了。

我抚着他的头无声安慰，心脏闷疼。

抬起头，那个男人已经不见了。

救护人员比我想象中来得快。

只不过是坐摩托来的，手里提了个医药箱。

看过弟弟的腿后结论和秦回差不多。

他皱眉提议：「这样，前面有个打架打得头破血流的，他也要去医院，你弟弟一起吧。」

我一时哑然。

跟秦家兄妹道谢后，我跟在摩托车后面跑。

本来这路是沿着山体并不宽，两辆车几乎差不多占了大半。

在车流中穿了十多分钟。

我看到了斗殴现场。

两个医护正帮靠在车旁哀号的中年男人止血，周围不少围观的人。

我将弟弟扶下摩托，听见医生在打电话。

「意识不清楚，疑似有内脏出血或破裂，需要马上抢救，救护车怎么还没开过来？」

「病人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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