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节 肆意生长（1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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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霸凌了。

方晴将我带到秘密基地，罚我跪在地上。

我顺从地任由她们发泄。

等她们走后，我笑了。

转身走进数学老师的办公室。

「这是另外的价钱！」

我讨厌夏天。

过高的温度让我不得不脱掉掩饰身体的衣物，裸露出更多我讨厌丑陋的皮肤。

黝黑且粗糙。

我讨厌体育课。

长跑的时候，血液从胃里都涌上了脸颊，又黑又红。

变成红关公。

同学们会大声调侃：

「你们看林悠然的脸！」

「红得像猴屁股！」

……...

同学给我取了外号，叫黑寡妇。

带头的是方晴。

方晴在我桌上写了「我是婊子」，还在我的桌兜里塞了很多垃圾。

我掏书的时候，把垃圾撒了一地，数学老师看到后让我去后面站着听课，骂我不好好学习。

方晴起哄，老师却只是轻轻的斥责几声，让她安静。

她得意的看着我。

当上位者成为罪恶的同谋，霸凌将无处不在。

晚自习时，一个纸盒砸中我的后背。

周围揶揄的眼神，窃窃私语的嗤笑。

所有人，都在等着看我的笑话。

我捡起它，慢慢的打开，里头躺着一只三公分大正在蠕动的蜘蛛。

通体漆黑。

打开盒子的那一瞬间，爆发出一阵哄笑。

「黑寡妇，像不像你？」

「它是公的，你俩刚好配一对。」

「真恶心……」

在她们的哄笑中，我淡定的将盒子盖好放进书包里。

一群蠢货。

她们在我的脸上没有找到惊恐，害怕和无助。

于是嗤笑变成了愤怒。

晚自习下，我被留了下来。

方晴将我带到了所谓的秘密基地。

那是在学校围墙后面的废旧厂房，地上凌乱的堆着老旧电线和几个破木箱。

封闭，幽暗。

一进门，我就被一个男生从后面一脚踹在地上。

手掌在地上摩擦，火辣辣的。

方晴双臂环抱，居高临下。身后的两个人是她的跟班，我的同学。

「下次见到我就乖乖跪下听见没有！」

「一条贱狗还敢靠近陆思泽，也不拿镜子照照自己是什么鬼样子。」

陆思泽，隔壁班班草。

方晴暗恋的男神。

我的邻居。

成绩优异，长得也帅。

有的时候邻居长得太帅也是一种困扰。

我抬起头看向她：「所以你是在嫉妒吗？」

她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笑话，狠狠的瞪着我，巴掌重重的落下。

清脆响亮。

方晴气急败坏：「把她绑起来打！」

几个人合力用电线把我绑在木箱上，陈露露为表忠心，第一个冲上来。

嘴里谩骂着，手里的木棍雨点般落下。

接着不断有人加入罪恶，因为他们生怕成为我。

我尽力的将头埋得的更深。

周围嘈杂一片。

我却能清楚听见骨头破碎的声音。

他们笑的前仰后合，似乎我越痛苦，他们越兴奋。

方晴扯住我头发用力向后，迫使我看着她：「现在，学狗叫一个给主人听听。你叫的好，我就发善心放了你。」

「快叫啊！」

「叫啊……」

她们双眼通红，面目狰狞，在黑暗中如同毒蛇吐着毒杏。

我勾起嘴角：「不可能！」

方晴恼羞成怒，一脚踹我肚子上。

剧烈的绞痛让我不由得发出闷声，额角溢出汗水。

这时，另一个女孩刘心悠过来拦下了方晴的第二脚。

「她都不反抗，会不会出事？」

「教训也够了，不能再打了。」

控制我的男生也有些害怕。

陈露露附和：「对，今天先放过她，反正她也跑不了。」

「怕什么！我爸马上都是校长了，整个学校都是我家的。谁敢找我的麻烦。」

「她妈是个神经病，爸爸还是个酒鬼。她就是死了也没有人管她。」

疼痛感越加的强烈，渐渐的变得麻木。

是啊，被霸凌的人都是没了根的孩子。

我突然大笑，咧着血盆大口。

黑暗中有不知名的动物发出奇怪的叫声

几人故作淡定：「神经吧！」

「和她妈一样都是个疯子。」

「快走....」

星月无光，天地暗淡。

看着他们模糊的背影，我满意的笑了。

方晴，等着我。

我慢慢起身，身上的每一处伤口都在撕扯。

绵长又深刻的痛。

血液中叫嚣着躁动。

还好脸上没有伤。

我背起书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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