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 节 人到中年（4 /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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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时候，妈病得很重。

是贺成栋背着她跑上跑下，连妈都在背地里说他很好。

妈弥留之际，贺成栋跪在病床前，承诺一生一世对我好，绝没有二心。

我信了。

所以我输了。

贺成栋走到我身边，轻轻牵住我的手：「星辰，明珠弹得很棒，老师都在夸她。」

我轻轻地「嗯」了一声。

我该扇他的，或者一把将他推开，骂他无耻，骂他辜负真心的人吞一万根针。

他在我的额上落下一个温热的吻：「我们一家三口，会永远在一起。」

我想笑，一个刚刚出完轨的男人，和我承诺永远。

可我这一生，获得的爱太少，就算贺成栋的爱有瑕疵，我也忍不住饮鸩止渴。

明珠下课了，她扑到我怀里，小心翼翼地看向贺成栋。

贺成栋抱起她，笑着向她道歉。

我几乎要投降了。

我想，就这么过吧，谁的日子不稀里糊涂呢？

我忍不住露出笑容，却在余光瞟到高楼的荧幕时，嘴角的弧度僵在了原地。

贺成栋单膝跪地，替柳依依戴上了五克拉的钻戒。

整个城市都在羡慕他们的爱情，徒留我一个人，像是一个小丑。

我心是滚烫的，手上变形的银戒指也是滚烫的。

我擦掉不知何时落下的眼泪，郑重其事地对他说：

「贺成栋，我们离婚吧。」

我拉着频频回头的明珠，坐上了车。

还没到律师事务所，就被贺成栋堵在了半路。

贺成栋拉开了车门，表情很冷，像是结了冰：「去哪儿？」

我晃了晃手机：「我们有一个公司，离婚得找律师拟协议。」

他怔在原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强装镇定：「我可以解释，这只是逢场作戏，你还是我唯一的妻。」

我冷笑：「是不是逢场作戏和我没关系，我说了，我们离婚吧。」

他终于变了脸色，神情上带上了慌乱：「我不同意！我不会同意的！明珠怎么办？」

「不同意我就诉讼。」我一根一根地掰开他的手指，说得很认真，「明珠跟我，不会打扰你的。」

贺成栋将我打横抱起，塞到了后座。

他摔车门的声音很响，可以想象到他的怒气。

明珠咬紧嘴唇，不敢哭出一点声音。

我的心都快碎成了两半，我的女儿，我骄傲甜美的小明珠。

竟被吓成了这样。

她瑟缩的样子和三十多年前的我重合，没有半分差别。

贺成栋抿紧嘴唇，脸黑得发青：「我不允许。许星辰，你是我的老婆，一辈子都是！」

我捂住明珠的耳朵，努力压抑住情绪：「贺成栋，别在孩子面前说这些。」

我抱着明珠，低声地哄她。

明珠依偎在我怀里，连睡觉都带着啜泣。

贺成栋把车停在别墅门口，不顾明珠的哭喊，把我抱到了主卧。

他解开了皮带，将我的双手束了起来。

我抬脚想要踹他，他用膝盖跪住我的大腿，双手慢慢地摸了上去。

我扭过脸，不想再看他的脸。

他强硬地捏住我的下巴，颤抖的嘴唇落在我的脸上、身上，最后停留在我的胸前。

他不敢面对我的刀口，所以连夫妻生活都不敢脱掉我的衬衫。

我开口，声音里不争气地带上了哭腔：「继续呀，怎么不继续了？」

水珠一颗一颗地滴在我的锁骨上，贺成栋在哭。

我也在哭。

天上落了雨，地下溪水在流。

都是水，可总归是不同的。

「星辰，你怎么就不能听我解释呢，你怎么就不能稍微软一点呢？」他哽咽着亲吻我的脸，像是在低声质问，又像是在喃喃自语。

「别装了，贺成栋。」我闭了闭眼睛，「你连我的衬衫都不敢脱，别弄得太难看了。」

「无论你今天做了什么，我都会和你离婚。老夫老妻，我就当被狗咬了，我无所谓。」我挣脱了皮带扣，狠狠甩了贺成栋一巴掌。

我哭得太多，几乎发不出声音，最后是吼出来的：「你知道的，我最讨厌出轨的男人。别让我像讨厌老头子一样讨厌你。」

贺成栋替我理好了衣服，他颤抖着手替我系上纽扣。

「星辰，你永远是我的老婆，我在妈面前承诺过，我会一辈子对你好。」他还想挽留。

我抄起床头柜上的陶瓷娃娃，狠狠砸到了地上。

我看着贺成栋的眼睛，从牙缝里挤出字：「别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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