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 节 人到中年（2 /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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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手术，一直跟着我的小杜悄悄地拉住了我。

小姑娘涨红了脸，支吾了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

我躺在床上，嘴角还带着微笑：「没事，你说吧。」

她说，在我入院的时候贺成栋有了个小秘书，他们走得很近。

一个财力雄厚的集团老总，一个年轻漂亮的留学秘书，两人情投意合，羡煞旁人。

贺成栋护着柳依依，几个老人看不过去出来说话，反而被他赶出公司。

我闭了闭眼睛。

「还有吗？」

「我上周日和朋友出去玩。」小杜咬唇，「看见贺总和柳秘书吃同一个冰激凌。」

靴子终于落了地。

贺成栋前段时间的古怪终于有了解释，我曾经给他找过一个又一个理由。

却下意识地忽略了我最不愿意面对的那一个。

小杜抓住我的手，悄悄地看我的脸色：「许姐，贺总很爱您。

「更何况您和贺总这么多年打拼过来的情谊，只要您和他说开了，贺总会明白的。」

贺成栋会明白吗？

我看着表情难看的贺成栋，只觉得讽刺。

我开口，不带一丝感情：「贺成栋，我和你说过的。如果你不爱我，就离婚，我不会怪你。」

贺成栋嘴唇抽动了一下，扑过来拉住我的手：「星辰，我承认我和柳秘书之间有些过界。

「可我没有像王总赵总那样动真格，我们两个人的工作太忙了，我只是想有个不谈工作的人，偶尔说说话。

「我和她清清白白，真的一点事情也没干过。」

他低声恳求，眼神一如年少时清澈：「我已经把她辞退了。对不起星辰，以后我会一心一意对你好。」

嘲讽的话堵在喉咙口，我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挣脱了他的手：「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贺成栋见我态度不像以前强硬，又没皮没脸地凑了上来：「星辰，想想女儿，我就算再混蛋，也不能让她做没有爸爸的孩子。」

我呼吸一顿，险些落下了眼泪。

我的父亲是知青，母亲是大队长的女儿。

他们的婚姻是那个年代特有的产物。

不过是一个考上了大学攀了高枝，一个被离婚在村里受尽白眼。

我从小到大被骂成没爹的孩子，我明白那种苦。

我不想我的女儿受这种罪。

也许，像王太太赵太太那样忍气吞声，假装不知道更好。

起码贺成栋能拿钱回来，起码我和女儿还能过上富裕的生活。

我该知足，不是吗？

可我明白，柳依依并没有她吹嘘的光鲜亮丽。

像她这样的人，只要抓住向上爬的机会，是会不择手段的。

果然，我还没有松口，吴妈就心急火燎地敲响了车玻璃：「夫人，那个柳秘书好像心脏病发作，晕过去了……」

贺成栋脸色大变，猛地关上了车门，差点夹到我的手。

柳依依倒在沙发边上，手还虚虚搭着额头。

我突然想起那张著名的照片，几乎忍不住脸上的笑意。

明珠抱着玩偶愣在原地，她的父亲嫌恶地将她一把推开。

贺成栋轻柔地抱起了柳依依，像是抱住易碎的珍宝。

「明珠，你怎么欺负阿姨？小小年纪不学好。」贺成栋瞪了一眼明珠，语气里带着显而易见的厌恶。

明珠连连摇头：「我没有，吴妈说爸爸妈妈回来了，我就下来找你们。我没有欺负阿姨……」

柳依依悠悠转醒，她颤抖着手抚上贺成栋的脸颊，眼角划过一滴眼泪。

「没关系的，成栋哥，就是被推一下，小孩子嘛。」她勉强地笑了一下，「如果这样能让许姐消气，那我就算再被推几下也没关系的。」

她看向我，楚楚可怜：「我真的很喜欢集团的氛围。许姐，你要打要骂我都认了，别辞退我，好不好？」

柳依依说完一句，就要喘一口气，最后几个字几乎是挤出来的。

我搂住明珠，不发一言，像是个闹剧里的看客。

她眼泪止不住地流：「我知道了，许姐，都是我的错……」

柳依依缓缓闭上了眼睛，晕倒在贺成栋怀里。

贺成栋抱起柳依依就往外跑，路过我时冷冷地丢下一句：「你教的好女儿！」

明珠吓得哇哇大哭：「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明珠不是坏孩子！」

我强挤出笑容，轻轻擦掉她的眼泪：

「妈妈知道不是明珠的错。可是别人不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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