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意中听见顾时宇和他的朋友聊天。​‍‍‍​‍‍‍​（2 / 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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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雪怎么还来了？”他一边说着一边接过布包，“送饼可以等雪停嘛。” 也不等林平答话，他揭了帘子让出路来：“进来坐坐，老板娘刚温了酒，喝两杯再走吧，我去给你拿钱。”可以看到门帘里一道窈窕的身影正往这边看。 林平连忙摇头：“我娘还在家里等着我呢，不进去了。”年轻人也不意外，说了句“你等等我”，放下帘子进去拿钱。 最后他出来时递给林平的不止是百文钱，还有一小壶酒。林平犹豫着该怎么拒绝，少年已经笑起来：“你不接我递的，难道非要老板娘亲自来递？”林平皱起了眉：“小四。”小四翻了个白眼，把东西拍到林平怀里：“赶紧走吧赶紧走吧，也不知道矫情个什么劲儿。”说完把门帘一放，还把木门也关上了。 林平看着怀里毡皮做的酒壶，抿紧了嘴唇，最后把它胡乱往兜里一揣。仔细数了数小四刚刚塞过来的铜板，心里盘算着能抓几副药。 —— —— 小酒馆和药铺隔得不远，都是在横街北段，天晴的时候这里人来人往，是苹水县最热闹的地段。今天下了雪，却冷清极了。茫茫一片里，林平继续深一脚浅一脚地往药铺走。 药铺的周大夫素来心善，林平从十岁起就开始跑药铺给他娘买药，周大夫也同他很熟了，原本正揣着暖炉坐在门口，借着外面的光看书，见他过来和善地笑了笑，放下书起身，熟练地找出药材来包好。林平却有些羞窘，手中握着的铜板本该是圆的，他却觉得上面长着许多倒刺，刮得他手心皮翻肉烂，赊账的话卡在嗓子眼里总也说不出口。 “周叔......” 周辞微微一笑：“你去年帮你婶子挖的地种上了药材，今年得了收成，这药价钱减半。” 等到林平从药铺出来，刚刚送饼得来的百文钱又换成了手上两包药和账本上一笔赊账。猖狂了半日的雪下得稍小了点，林平看了看天色，雪天云沉，天光黯淡，看不出时辰。 他出门前在灶上温了两块饼，娘最近病好了点，应该能自己起来把饼吃掉。林平心里想着，但总还是担心，往回走的步子也加快了。 一路走过横街，转入小巷子时却看见一片白茫茫里有什么黑色的东西。他再往前几步，才看清是一个人倒在雪地里。林平皱起眉，蹲在那人身边准备伸手探探鼻息。他见过南边来的灾民，也有这样在路中间走着走着倒下就再没起来的。刚把手放到对方鼻间，就听到一个细若游丝的声音：“滚开。” 林平愣了愣，“什么？”对方却不再说话，索性闭上了眼。林平这才得以看了看他的脸，第一感觉是白，和脸颊边的雪比起来竟不知道谁更白一些。但他的白显得病态，让林平想到家里瓜棚下的野花，开得又小又干瘪，连花瓣的颜色都像比长在阳光下的同类要来得浅淡。这人的姿势也是蜷缩着的，一条腿不自然地蜷着，从林平看到他到现在，他的眉头就没有松过，应该是不知怎么摔了腿，没力气再起来。 林平犹豫了一会儿要不要管，最后还是碰了碰他的衣物，发现他的衣服都被雪水浸透了，应该摔在这里有不短的时间了。他心头一凉，问他：“你家在哪里？” 对方毫无反应，像是根本没听到一样。林平皱起了眉：“继续在这里你会被冻死的。” 他还是不搭理，阖着眼仿佛真的死了一样，林平那点素来就不多的热心几乎被消磨尽了，只是想到周辞，他耐着性子再问了一遍：“你住在哪里？我送你回去。” 那人仍然闭着眼，嘴唇却微微有启合。他声音太小，林平不得不低下头凑近了听：“哪里？”“我......想死......不用你管......”声音微弱到近似于无，轻易被风雪盖过；这人求生的意志也一样，轻易被风雪掩埋。 林平沉默片刻，站起身来。他看到这人手边乱七八糟散了一地的木材，看起来应该是出门去找柴火的，有些不解怎么突然就想死了。但他习惯了不多想不多问，于是他只是把怀里的药包按了按，转身往巷子里走去。 —— —— 晚间的时候林平被拍门声惊醒，林平匆匆披了衣服爬起来，举着蜡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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