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9007废（2 / 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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邻家和族里人吃了顿饭。他还特意托人去请媒婆，媒婆却恰好不在家。

周凌也没多想，散桌后给几家的小孩都发了麻糖。阿虎吵嚷着也要，周凌笑着往他手心里放了满满一把，自己却悄悄留了一块。

周凌送走了客人们，好不容易把阿虎也哄去睡了，忙里忙外收拾完屋子，又去灶房煮了一碗面，送去给他的妻。

许梨端坐在床上，一动未动，盖头似乎也未曾掀开过。

周凌想，确实由他来掀盖头才合理。

周凌道：“饿了吧，先吃点东西。”

周凌把热气腾腾的面碗搁在一旁的凳子上，心头紧张得发疼。他深吸了一口气，缓缓揭开那块红布。

他的妻看着他，双眼黑白分明，温润得像是含着三春的露水。

许梨生得很好看，比他想象得还好看，虽然未傅脂粉，未佩簪钗，但一眼望去就是个浑然天成的美人。

周凌愣了半晌，才指着碗对她道：“我……我给你煮了碗面。”

许梨也不曾说话，端起面碗就是吃，像是饿了很久。周凌想到轿夫怕她逃脱捆了她的手脚，她一路过来或许都不曾吃过什么，心中就生出些怜惜来。

等到她吃完了，周凌问她还饿不饿，她又只是摇摇头，垂着眼没看他。

周凌就怀里拿出一个四方的小布包展了开来，把那一块麻糖递给她。

“给你留的。”

周凌说罢就拿了碗筷出门去了，之后又是清洗碗筷又是净面洗漱，屋里的烛光亮到很晚。

周凌终于吹熄喜烛时已是满身疲惫。他在妻的身边躺下，一颗心在胸腔里怦怦直跳。

周凌伸手触碰到许梨细长的手指，他的手指微凉，身上散着草木清香。

周凌能听到许梨的呼吸声。他喝了点酒，有些醺醺然，欺身吻上她时觉得连她的嘴角都是甜的——她吃了那块麻糖。

许梨显然有些挣扎。

周凌将许梨的沉默和抗拒当成是姑娘家的矜持羞涩，便轻声安慰。

许梨像受了惊般敏感，又安静得无声响，被迫接受他的吻，很是无力。喜服的禁锢逐渐卸去，手掌下的细腻在凌乱中清晰。

周凌动作一滞，脸色瞬间就白了：“你是男人？”

……

那许梨不仅是男儿身，还是个哑巴。周凌问什么他都不能答话，只会用手势比划。周凌如何能看懂。

一大清早周凌就去了媒婆家，敲了几次门都没听到里头有回应。周凌想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就在附近一直守着，可守到晌午也没见到她的身影。

媒婆邻家的老头告诉他，前几日那媒婆就搬走了。

老头说：“你小子若是想找人做媒，千万别找她。这个宋寡妇向来不检，不少人被她骗过钱财。”

周凌这才意识到事情不对劲。媒婆可能早就打好了算盘，合着许家骗了他的钱财，趁东窗事发之前跑了。

若真是如此，那他可真是倒了大霉了。

周凌便又散了些钱，托人去打听鹿白山的小云村，看看能否寻到许家。

被骗的是他攒了五六年的血汗钱，能否追回还是未知。他就怕如今连许家也已举家搬离了。

周凌也是可怜那媒婆早年丧夫膝下无子，有意照顾她的活计，谁知竟会出这等事！

周凌猜到自己八成是上当受骗了，心烦意乱地往家走去，却在家门口闻到了烟火气和饭菜香。

许梨已经做好了饭菜，将碗筷都放在桌上摆好了，就等周凌回家吃饭。阿虎是第一次见到许梨，缠在他身边一个劲儿地说话，显然是很喜欢他。

许梨只是望着阿虎笑，不曾说一句话。

阿虎看到周凌回来，喊了声“哥哥”，扑过来问他这是不是就是嫂嫂。

周凌面色阴沉：“他不是，他是个男人。他家同媒婆一起骗了咱家。”

阿虎似是想说什么，抬头看看阿哥的脸，又望向陡然低落失措的许梨，便不知该说什么了。

周凌那日晌午气得都没吃饭，下地干活也没什么心思。

人家把许家的消息传回来之前，他还做不了任何打算。许梨人在异乡，不知路途又身无分文。自己若是将他赶出去，还不知他会流落到什么境地。

周凌想到这都忍不住扇自己两嘴巴子，自己都被骗去了全部家底，居然还有心思关心别人的死活。他就是因为这个性子才会受欺。

周凌越想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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