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0 节 最爱钱的那一年（1 /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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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爱钱的那一年，我给程一鹤当保镖。

被揍得鼻青脸肿也挡在他前面。

后来我去美国找他，一天打五份工。

我和流浪汉抢汉堡，他从天而降：

「别闹了，没钱吗？哥带你去吃好的。」

我说没闹啊，确实没钱。

但我不是奔钱来的，是奔你来的。

我小学在北京念的。

不是北京人，没有北京户口，也没买北京房。

「那你怎么能在北京上学？」

我妈在程一鹤家当保姆。

「怎么没一直念下去，在北京高考呢？」

我妈不干了呗。

我基本不和小学同学联系。

你要问他们还记不记得一个叫钱圆的女孩，可能有点印象的人会说：

「哦，那个胖子是吧？」

「特爱钱那破落户儿！」

是的，人如其名，我是个爱钱的胖子。

别看我胖，为了省钱，吃得不多。

早晚餐在程家解决，午餐在学校，我吃馒头就热水。

没别的原因：我爸病了，治病花钱。

程阿姨心善，听说了我家的状况，给我爸找好大夫。

可是看好大夫要花的钱就更多。

于是她给我妈预支工资。

我妈感激涕零得要跪下了。

她说别来这套，举手之劳。

程一鹤就在旁边默默看着，也不说话。

说到这儿我得提一嘴，我小时候还一直以为他是哑巴呢。

直到有一天，我蹲操场小角落啃馒头的时候，他来了，带着他盛满菜的餐盘来了。

他把餐盘递到我面前，言简意赅：「吃。」

我惊掉了下巴，一口馒头卡喉咙里差点下不去上不来。

「不是，原来你会说话啊。」

他傲娇又嫌弃地瞥我一眼，不理我。

我没和他计较。

我乐呵呵地接过盘子，夹了好几筷葱爆羊肉：「少爷你真好，和太太一样心善。」

这回被菜卡嗓子眼的是他。

他涨红了脸，好半晌才开口：

「谁教你这么喊的？」

我埋头苦吃。

「电视里都这么喊啊。」

我特爱陪我妈看民国剧。

他看我的眼神很复杂：「以后别这么喊了。」

我爽快地点头说好：「只要你以后还给我蹭午餐就行。」

他不置可否。

吃着吃着，我突然发现一个问题：「你咋也上这儿来了？怎么不在食堂吃呢？」

他傲娇又嫌弃地瞥我一眼：

「吃你的，少说话。」

我是财迷，我爱赚钱。

别看我跑不快，我脑子转挺快。

我在学校揽了个活儿：代写作业。

一科五元，童叟无欺。客户遍布全年级。

程一鹤他们班就有好几个。

我同桌李小萌和我说，这活儿干不长久，被老师抓到就完了。

我想过这事儿迟早得败露，没想过会那么早被发现。

某节英语课，程一鹤班上的英语老师站在过道上讲题，眼瞅着左右两边的同学掏出了两份字迹一模一样的作业。

我被叫家长了。

办公室里，我麻溜地跪下来，请班主任别叫我妈来。

班主任吓了一大跳，连忙把我扶起来。

我一把鼻涕一把泪：「要是我妈知道了，我的腿会被打断的。」

班主任也为难。

「笃笃」两声，课代表程一鹤敲门走进来，把一沓作业本放在老师桌上。

「老师，收齐了。」

老师朝他满意地点头：「行了，你去吧。」

「老师，明天要听写吗？」

「听。」

「老师，课外活动报名表是不是可以收了？」

「收。」

「老师，我有道题不会想问……」

老师打断了他：「程一鹤，你到底想说什么？」

程一鹤叹了口气，「老师，能不能请我家长来？」

「钱圆妈妈是我妈同事，她妈妈很忙，但我妈妈挺闲的。」

我在背后偷偷扯程一鹤袖子。

我知道程阿姨很忙。

程氏集团有一千多人都得靠她吃饭。

程一鹤把我的手拍开，趁老师转头拨电话的时候，凶巴巴地在我耳边小声说：「听我的，你别管。」

程阿姨来的时候，我真的很惶恐。

但她是那样温柔又厉害，春风化雨，润物无声。

最后，班主任起身恭敬地送我们离开。

出了门，程阿姨拿起那两份作业左看右看。

「孩子还是太老实了，不知道改个字迹啊。」

我和程一鹤两个小尾巴不远不近地跟在她后面。

我委屈巴巴地和程一鹤说：「那我不能靠代写作业挣钱了。」

程一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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