婵玉，（2 /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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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周身的戾气更甚：「赔钱货，反了天了！」

他啪的一声打了我一巴掌，我跌倒在地，脸顿时肿了起来。

「相公，相公，孩子还小，不懂事，你饶她这次吧！」娘紧拽爹的裤脚，苦苦哀求。

爹一脚将娘踹开。

娘尖叫道：「婵玉，快！快跑！」

她重新扑抱住爹的腿，乞求道：「相公，孩子知错了，她不是故意的。」

「我求求你，求求你饶她一次。」

爹最会用我拿捏娘，我听着娘声声泣血的哭求，狠狠心，夺门而出。

但我并未走远，只蹲在村口，打算入夜之后回去看娘。

夜色渐浓，我亲眼看着爹出了村子，去镇上喝酒。

我快速跑回家中，娘正给自己的胳膊敷草药。

见我来，她慌忙起身，将院门关上。

「你怎么回来了？」

我拉起娘的手，手臂上的伤痕新旧交错。

啪嗒，啪嗒，我的泪滴在娘的胳膊上。

娘摸了摸我的头，安慰道：「娘不疼，你爹没下狠手。」

「你先在外待两天，等你爹气消了再回来。」

我细细将草药敷娘的伤痕上，说道：「娘，我们一起逃吧，咱们自立门户！」

娘的眼中流露出对自由的渴望，复又被绝望掩盖，她说道：「我们能去哪呢？哪里又能给女子自立门户？咱们女子历来便依附男人过活。」

我沉默了。

娘幼时被父权压迫，出嫁后又受到丈夫的剥削，这不是娘一个人的处境，在这个时代，所有女性都处在这样的境况下，她们不会反抗，也无法反抗。

这是一个吃人的社会，专吃女子。

在男权社会中，女子只是男子的附庸，没有一丁点独立自主的权利。

可是，历来如此，便对吗？

见我不说话，娘叹气道：「都是娘不好，偏偏将你生成女子，唉！」

我的眼眶还挂着泪珠，连连摇头道：「不是的娘，不关你的事，男子也好，女子也罢都与你无关。」

娘忍着哭声：「你不怪娘就好，快走吧。待你爹喝酒回来，又是好一通闹腾。」

离家之后，我去了后山的山洞。

此前，爹发酒疯打人，娘都会让我躲在此处。

本以为又要在山洞躲十天半个月，谁知一连几天爹都没有回家。

我和娘一打听，爹勾搭上了同村的赵寡妇。

没过多久，赵寡妇便怀孕了，经大夫诊断，是个男胎。

那段时日，爹很是高兴，自觉扬眉吐气，在村里大肆宣扬。

从那之后，爹更是不再归家，我与娘虽免受毒打之苦，但也没了生活来源。

娘曾找爹要过几次月例，皆被爹打了回来。

我望着不远处的后山，打起了主意。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

山上野味丰富，山下河中又有鱼，不若去打野捕鱼，不仅能自己吃，还能拿到集市上换钱。

第一日，在河中放过鱼篓之后，便上山做陷阱，傍晚收获了几条鲫鱼，娘给炖了鱼汤，这是我穿到古代之后第一次吃上鱼肉。

第二日，陷阱里掉进一只小野猪，猪妈妈找来，我翻了两座山才将其甩掉，陷阱也被猪妈妈破坏了。今日没有收获，我又将鱼篓放进河中，期待明日的收获。

第三日，一早，我便去河中收鱼，收获颇丰，有鱼有蟹有虾。

我将今日的收获拿去集市换了些银两，重新回到山上修复陷阱。偶遇一猎户，手拿弓箭，射了好几只野鸡，惹人眼馋。

第四日，山上的陷阱中还是空无一物。我蹲在陷阱旁发愁，老猎户又从我身边经过，笑道：「丫头，山里的野物精得很，你这陷阱可抓不住。」

我虚心请教：「老先生，那我该如何做？」

老先生笑眯眯说道：「这样吧，你准备把弓箭，明日我教你捕猎。」

我眼睛一亮，又恐其是坏人，有些犹豫。

他看出我的疑虑，说道：「我不白教你，你需将每日猎到的最大的那只猎物给我，当做束攸。」

3.

自那之后，我除了捕鱼卖鱼，就是跟着老猎户学习捕猎。

我和娘的日子也日渐好了起来。

赵寡妇的孩子也生了下来，果真是个男孩。

爹给这个孩子取名周承绪，是他的心头肉。

为了他，爹每日尽心尽力，原先一日只卖一头猪，如今卖两头，还联系了几家酒楼，天不亮就要去给酒楼送肉。

隔壁王婶的儿子王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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