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3 节 真假公主（1 /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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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太上皇居住的寿安殿传来歌声，气若游丝，凄厉哀婉。

值守的小太监打着灯笼经过，寒意爬上肩膀。

一女子跪在殿门口，红衣黑发。

她抬起头，歪着脑袋，冲小太监笑了一笑。

「啊，见鬼了见鬼了！」

小太监惊叫一声，丢了灯笼拔腿就跑。

闻声而来的太上皇，努力分辨这是不是自己的女儿——

亡故多年的昭远公主。

女子将自己的上衣扒开，露出骷髅般的上身，惨白的骨架间藏着一颗跳动的心脏。

她掏出心脏，双手捧着递到了太上皇面前，笑着问：

「父皇，你还记得儿臣吗？」

守卫赶到时，殿外空无一人。

太上皇受了惊吓，一病不起。

女帝问我：「言无拙，你信这世上有鬼吗？」

我忙跪下：「臣身为大理寺卿，责无旁贷，愿为陛下查明真相！」

「那日是我值守，夜间寒凉，不知怎的，风特别大。我打着灯笼经过寿安殿外，远远瞧见了一个人影。」

大理寺中，小太监战战兢兢地讲述自己见鬼的经过。

「是个红衣女子，脸上盖着面纱，跪在地上，那样子看着和昭远公主一模一样！」说着，他裹紧了外衣。

「言大人，我是不是最近夜班值多了，出现幻觉了？」

他看起来没有撒谎。

但是，昭远公主先前因后宫走水而毁容，此后便常年以轻纱覆面。

这些外围的奴婢，根本不清楚昭远公主的样貌。

于是，我请了圣旨，面见太上皇。

「那日，我夜半听见有人唤我父皇，那声音远远的，好像是在殿外。出去一看，昭远就跪在那里。

「虽然盖着面纱，但借着月光我也能认出她。

「昭远跪在那里的样子，与先前替她母亲求情之时，一模一样。」

我记起那年，昭远公主的母亲贵妃娘娘，因私通外臣被打入冷宫，昭远公主曾夜夜跪在殿前求情。

「我正要唤她，谁料她突然扒开衣服，掏了自己的心呐，我的女儿，昭远啊。」

说着，太上皇痛苦地捂住耳朵。

「从此每晚我要入睡的时候，那歌声就会响起，无孔不入！

「言无拙，你说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是昭远的亡魂回来找我了吗？」

他嘴唇颤抖：「她是不是怪我，怪我当年没有饶过她的母亲，怪我没有顾及父女之情？要来索我的命？」

「陛下，当年，昭远公主在宫中自缢身亡之时，您可曾亲眼证？」

太上皇思忖许久：「我当时不在宫中，等我见到昭远时，她早已气绝，尸身都已凉透了。」

太上皇突然抬起头，望着宫殿空荡荡的屋顶。

「你听，这歌声。」

不知哪里传来了歌声，隐隐约约，哀婉缠绵。

听不清唱了什么，但似乎无处不在。

太上皇瞪大了眼睛。

「你知道吗？贵妃生前最爱唱歌，你说，会不会是她和昭远一起回来了？」

我打了个寒战，我言无拙从来不信鬼神之说，可此情此景，着实令人胆寒。

从寿安殿出来，我去见了女帝。

刚进门，嗖，一个茶盏从我耳边飞过，砸在墙上，碎了一地。

女帝正在气头上：「言无拙，你来得正好。

「我方才批阅奏折，竟然有朝臣相信女鬼索命之说，要我在宫中建庙，为长姐超度，简直荒唐！」

「陛下，臣可以确信，所谓的女鬼索命事件，是有人刻意为之。且在后宫，有人与之勾连！」

女帝面色一沉：「细说！」

「今夜臣仔细听了那所谓女鬼的歌声，寿安殿内听来十分清晰。在其他地方则并不明显，应当是从宫外传来。

「以传音之术将歌声送至寿安殿。」

女帝面露疑惑：「宫外之人，如何知道寿安殿的方位？」

「没错，所以臣确信，此事系宫中有人与外人勾连。

「小太监所见之红衣女子，想来也是此人假扮！」

此时已是深夜，门外却突然一阵骚乱。

太监们闹哄哄地喊着：「见鬼了见鬼了！」

我忙起身去看。

御花园里，灯火通明。

几十位宫女像失了魂一般在院中神游，有些仰着头唱歌，有些挥舞着手臂，还有些蹦蹦跳跳，场面极其诡异。

无论怎么喊，她们都毫无反应。

太监和守卫们试图按住她们，可这些宫女挣扎起来，力气很大。

场面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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