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或像你的人：情绪小狗录（2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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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头轻吻他的脸颊。

　　在这些天马行空的想象上他永远读不懂王柳羿，但后来他便渐渐地把这种类比当成爱人读完某个爱而不得的故事以后脆弱情绪下的感性情感抒发，尽管还是不喜欢，但也没有再质疑和反驳他的话。

　　对于喻文波来说，满足王柳羿向他提出的需求是他对这段婚姻幸福感的反馈，他喜欢蓝哥那些突发奇想的小tips，这是他忙碌的工作生活唯一的小惊喜。

　　但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这种需求就变得越来越少以及在这些逐渐减少的愿望里，“去海洋馆”一直阴差阳错被搁置，直到离婚那天也没有完成。

　　“我去接你吧蓝哥。”喻文波把客厅里那盆枯死了很久的薄荷连花带盆一起扔进了垃圾桶里，坐在驾驶位上拨通电话，意料之中是对面人的拒绝。

　　“杰克，我不会迟到的。”

　　“答应吧，”他的语气里带着不易察觉的苦涩，“这应该是最后一次了。”

　　电话那边轻轻叹了口气。

　　等待是这段感情里推脱不开的词，许是有心亦许是无意，大部分时间也都是王柳羿在做这件事，等他见面等他告白等他回家，现在还要等他接上自己去民政局办理离婚手续。

　　一路上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喻文波觉得两个人已经聊的够多，王柳羿不想再看对方不解的眼神。此刻的平静如同他们短暂的婚姻，不正确的沟通只会让彼此陷入猜忌和厌倦的泥沼，适时的沉默是他们心照不宣地解决问题的方式之一。

　　结束的时候喻文波没再说要送，王柳羿松了口气，他还是不擅长处理这种忽然就转变的关系。好久不见，对方似乎也变得沉默又小心。

　　“你厌倦了吗，蓝哥？”

　　王柳羿没有点头也没有反驳，只伸手轻轻扫下落在他肩上的枯叶，指尖地无意地拂过喻文波的脖颈，眼神温柔而坚决。

　　“再见，杰克。”他说，“希望你一切顺利。”

　　03

　　喻文波叹了口气，缓缓睁开眼睛。

　　雨还在下，床头的灯亮着，他看了看手边的会议记录，疲倦地坐直了身体。

　　自从一个月前重新再见到王柳羿开始，他便常常在这样的雨夜失眠。

　　他打开手机，置顶还是从前的号码，三年里那些发不出去的消息下面，对方的回话又重新出现，最新的一条停留在两天前：你的薄荷养的很漂亮。

　　这一个月里，他们见过很多次面，他带王柳羿尝过很多新开的餐厅、试过刚学的咖啡拉花手艺、也会在周末开车一起去外环散心；他们也说过很多话，国外的生活、公司里奇葩的同事、薄荷养殖攻略……他们几乎无话不谈，却心照不宣地闭口不谈过去，保持分寸，如履薄冰。

　　可总得有人先迈第一步。

　　喻文波望向桌上的花盆，打了一行字发过去：蓝哥，薄荷是长照植物，每天需要晒很久很久的太阳才能长得好。

　　王柳羿也还没睡，几秒钟后回了他一个：？

　　他又打字：明天有空，去海洋馆吗？

　　过了很久很久，手机屏幕才重新亮起来，上面是王柳羿的回复：好。

　　虽然不知道喻文波哪来的空闲非要在周一的早晨来海洋馆，但王柳羿还是答应了。

　　在国外生活的几年，他也独自一人去过很多海洋馆，看过无数不同品种大小的水母和鱼群。他当然不会忘记那个一直未完成的承诺，他只是讶异，喻文波还记得。

　　他醒的很早，或者说从收到喻文波深夜不睡觉发过来的消息和邀请的那刻起，他就再也不能平静地装作无事发生。

　　在国外的三年，他选择了留学，本以为投入一件新事物可以让人淡忘过去不愉快的记忆，可当他每每回想，只要和喻文波有关的一切总带着夏夜的薄荷香，回忆与气息都刻骨铭心。

　　“蓝哥？”

　　记忆里熟悉而微凉的甜意在此刻与现实重合，王柳羿回过神，说了声抱歉。

　　喻文波歪头看着他，笑着又问了一遍“我是说，如果我们能重新开始呢？”

　　“重新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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