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节 摇光（2 /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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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处贩卖那些新奇的小物件。
到了京城后，为了打探阿娘的消息。
我走街串巷地售卖镜子。
可打探到的消息令我傻眼了。
没有人见过阿娘。
她们也没有听过阿娘的名字。
这些玻璃、香皂等新奇的物件全是郡主萧霁雪发明的！
她更是因此，成了第一个加官进爵的女官。
一开始，我以为她与阿娘来自同一个地方。
直到我跟了萧霁雪许久。
排除了这个可能。
我慢慢地发现了世人所不知道的秘密。
发现了郡主藏在表皮之下的真实面目。
是她捋走了阿娘。
认领了阿娘的发明，将一切功劳都归到了自己身上！
而这几日，萧霁雪一直在暗地里寻找新奇的小玩意。
我眼皮直跳，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阿娘不会出事了吧……
为了混进郡主府，我特意制成镜子。
高调地向那些小娘子售卖。
果真吸引了萧霁雪的注意！
阿娘，你等等摇光。
摇光一定会找到你的。
郡主府很大，同记忆中阿娘与我描述过的宅院很像。
领路的丫鬟带着我七拐八拐到了府上最东边的院子。
与前院不同的是，这边守卫森严。
到处都是护卫。
丫鬟将我带到院门口，便离开了。
这里面，或许能寻到阿娘的消息。
想到这我毫不犹豫地踏了进去。
院里满是腐朽的味道。
只有零零散散几个人。
听到我的动静却仿佛什么也没听见，机械地低头弄着手上的东西。
我四处打量了一番，才犹豫地推开了一扇房门。
光亮透进昏暗的屋子，惊醒了躺在床上的婆婆。
她抬头朝我望了一眼。
「这么年轻的姑娘？可惜了……」
听着她的语气像是知道些什么内情。
我连忙凑上去追问。
婆婆被我问得不耐烦了，随手往角落一指：
「东西随便用，只要做得出郡主喜欢的物件，就能从这出去。」
我顺着婆婆指的方向望去。
这是……这是阿娘的工具箱。
阿娘真的在这！
我惊喜地推搡婆婆：「这些东西的主人在哪？」
空气沉默了一瞬。
婆婆冷冷地吐出两个字：
「死了。」
她躲掉我的手，往身上卷了卷被子。
「死的时候全身溃烂，手足尽断。」
「咽了气，门口那些护卫就会抬去埋了。」
「这院里的人，都这样。」
回过神时，我已经踉踉跄跄地抱起了角落里的工具箱。
双眼通红，颤抖的手抚上箱子。
无尽的恨意和杀意涌上心头。
我攥紧了垂在身侧的手，用力到指尖发白。
阿娘，我要将属于你的一切重新夺回来。
我要拉萧霁雪下台，为你报仇。
七天后，我成功地打磨出了镜片。
我将成品递了出去。
过了半个时辰，领我来的那位丫鬟再次出现了。
「摇光姑娘，郡主有请。」
萧霁雪找来了几位眼疾者，使用了此物。
其效果同我所言无异。
东西到手，郡主看向我的眼神不再良善。
在她眼里我已经失去了留下来的价值。
我不动声色地补充：「眼镜是定制品，并非所有患者通用。」
「需要根据眼疾的病变程度，进行灵活调整。」
「如若使用不当，会加速眼睛的病变，导致更加严重的后果。」
此话一出，萧霁雪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
我看出了她的狐疑。
「郡主若是不信，可叫两位眼疾者互换镜片。」
两位眼疾者也被我的话惊到了。
对视一眼，好奇地互换了镜片。
「这……怎么又看不清了。」
他们连忙将眼前看到的情况反馈给了郡主。
就这样，我的话得到了证实，眼镜这物不是随便佩戴的。
萧霁雪拧眉，有些不情愿。
「罢了，今后你就跟在本郡主身边吧！」
我惊喜地叩首谢恩。
随即露出谄媚的笑容，装作一副爱财的模样。
「若是今后奴婢再做些物件，郡主能否多赏奴婢些银两……」
萧霁雪嗤笑一声：「没出息，本郡主还能差你这一点？」
虽是一句嘲讽，但萧霁雪紧皱的眉毛却是舒展开了。
有欲有求，上位者用起来才会放心。
这是阿娘教我的。
这一次，我没有再被领去东院，而是分在了兰秋的隔壁。
兰秋便是先前领路的丫鬟。
她话很少，嘴也很严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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