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替嫁（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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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还牵扯整个韦家。

“阿娘……肃国公身份贵重，我也算争了口气，你应该高兴……”

纾雅分明双目含泪，却佯装笑脸，只见母亲背过身去，不愿与她争辩些什么，两人心中都有谱，祸福尚未得知，可长别却是定数。

……

黄昏时分，送亲队伍应约动身，一切都保留了原样，只是囍轿中的新娘已非前者。

临行前，纾雅向玉翘交代了所有，连同那块木制令牌也一并交托给了她，待明日玉翘见到六皇子时，令牌也能物归原主。

送亲队伍到达公主府时天已擦黑，可那红绸与灯笼还是洋溢着喜庆的色彩，看似一片祥和的气氛却压迫着新娘那颗不安的心。

囍轿落地，纾雅只觉呼吸急促心跳不止，生怕做出什么逾矩之事，直到跟在侧方的小侍女雪魄叫了她，这才想起该出轿子了。

雪魄揭开前帷一角，纾雅拾起牡丹团扇，遮掩面容，手才伸出帷帘，本以为侍女会从旁搀自己一把，却不想视线中竟是一只男人的手——魏垣亲自相迎。

纾雅无意间触碰到他，却霎时收手，手心因紧张已出了好些冷汗，只待平复了气息，方才试探性地搭上新郎。

刚承袭肃国公爵位的魏垣本应意气风发，可她透过团扇绣面见到的，却是一张神色黯淡的脸。

前肃国公原是外族降臣之后，容貌异于中原人，魏垣继承了生父的模样，高眉骨深眼窝，双唇柔和饱满，只可惜嘴角下垂并非笑唇，整个人透着一股子疏离。

年幼时纾雅也曾见过他几次，彼此叫得出名字，可相较于那时，魏垣脸上的异域特征更为明显。

不过细细想来，他也的确可怜，父亲缠绵病榻终究不治，兄长一腔抱负命丧沙场，如今成亲又起风波……

至此，纾雅那恻隐之心又不可避免地动了，此前的紧张不安渐渐被冲淡，只是学着魏垣那种平淡的神情，双手持扇，与他一同向堂内走去。

“你是韦纾雅……”

刚跨入门槛，魏垣却冷不丁地开了口，虽然声音微弱，可纾雅却听清是在叫她的名字，不由得浑身一凛，步子险些没踩稳。

余光瞥去，魏垣正半倾着脸看她，还是那样颓丧，不甚亲和。纾雅顿感喉头干涩，不禁咽了口唾沫。

“别害怕……”

许是捕捉到了她的窘态，魏垣出言安抚。

谁知入正堂更是一阵压抑。端坐堂上的竟是当今帝后，本应作为长辈受新人敬拜的汾阳***只添了一席，陪衬在皇帝身旁。

不少宗室勋贵及其亲眷前来赴宴，连太子也在，可见皇帝十分重视***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