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好让我带他走吧我奶一下愣住了好（3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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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爷脸上尽是阴狠的笑容，淡淡地说了句：

「宰羊。」

4

我奶听完，脸色当即就僵了。

「那姑娘凑到钱了，你咋还要宰羊？」

我爷说：「我馋羊肉了。」

我奶从炕上下来，冲他说：「你馋羊肉，明天我再去镇上买，这只羊是那姑娘的，不能宰。」

我爷猛地把菜刀砍到了木墩上，眼睛瞪得比牛还大，冲我奶嚷嚷：「我就要吃这只，怎的！」

说完，他一把掐住羊脖子，把羊羔摁到了案板上。

那羊羔「咩咩」叫个不停，声音很是凄惨。

我摇摇晃晃跑到羊羔跟前，护住它，哀求我爷：

「爷，这羊羔好可怜，咱们不吃它行不行？」

我爷气急了，骂我「小兔崽子」，然后提溜着我的衣服，将我扔到了一旁。

「跟你爹一样没出息，怪不得你娘跟别人跑了！」

我奶赶紧过来抱我，冲我爷嚷嚷：「你疯了是不是？」

我爷哼出一口气，抄起菜刀，一刀砍在了羊羔的脖子上。

那刀磨了两天，几下就把羊脑袋砍了下来，鲜血喷了一地。

我奶了一口凉气，我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羊身子躺在地上哆嗦了几下，就不动了

接着，我爷开始给羊剥皮。

我奶怕吓着我，赶紧抱着我回了屋，嘴里骂着：「老畜生。」

整个晚上，院子里都弥漫着烘臭的血腥味，我爷把羊肉一块一块剁了下来。

他忙活完，已经过了后半夜。

我躺在被窝里吓得直哆嗦，听院里没动静了，就把头探到窗户上往外看。

我爷浑身是血，坐在院子里，脸上挂着诡异的微笑。

一颗羊头被放在案板上，瞪眼看我

那个女人的弟弟，死了。

5

第二天一早，刚吃过早饭，我爷坐在堂屋门口抽烟锅，院子里的血腥味还没散去。

他冲我奶说：「我早上给老三去电话了，让他们今晚回来吃羊肉。英子有身孕不方便，你收拾收拾，一会去站上接他们。」

我奶没好气地答应一声，把东边那口屋收拾干净，就出了门。

我害怕我爷，就只能躲回后屋玩。

过了一会儿，那个女人带着一个破包袱来到了门口

她脸上挂着笑，看到院门没锁，就自己走了进来。

我爷没拦她，任凭她走向羊圈，里面却没有羊羔的影子。

女人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她看向我爷，问：「我弟呢？你把他藏哪去了？」

我爷笑了笑，反问她：「钱带来了吗？」

女人把手里的破包袱扔到他脚底下，没好气地说：「你点点。」

我爷用烟锅挑开包袱，包袱沉甸甸的，满满都是钱

我爷没数，就说一句：「钱不够。」

女人急了：「你别赖账！当初说好的就这些钱！」

我爷把烟锅照鞋底一磕，说：「我说不够就不够。」

女人问：「你想咋着？」

我爷不说话了，两只眼睛滴溜溜地上下打量着女人，一直在笑。

女人浑身抖了一下，脸色僵得难看。

我爷走到女人跟前，摸着她的手，缓缓地说：「你就这一个弟弟，你乖乖听话，我肯定让你把你弟领回家。」

女人没说话，低头抹了一下眼睛。

我爷把手放她肩膀上，领着她要去前屋。

我跑了出去，冲我爷问：「爷，你干啥去？」

我爷听见我说话，猛地转过头，带着嫌恶的眼神冲我说：

「问啥问！我跟她进屋数钱去，看着院子，别让人进来！」

说完，他俩就进了屋。

过了好一阵，他俩才从屋里出来

女人面如死灰，头发乱作一团，衣服也破了。

我爷着裤腰带，哼着小曲，跟在她后面。

走到院子里，女人声音嘶哑地问我爷：「我弟呢，你把它牵出来。」

我爷笑着应了一声，说：「你等着，我这就去给你牵。」

说完，他迈步进了厨房。

然后就捧着一颗羊脑袋走了出来。

女人看到羊脑袋，整个人傻在了原地，两行眼泪瞬间流了下来

她嘴唇哆哆嗦嗦，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我爷把羊头塞到她怀里，拍拍肩膀跟她说：「我把你弟还给你，快带他回家吧。」

女人眼中一片死灰，半晌她忽然笑了。

「小辉，姐来了，姐带你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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