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下儿子那年，我和婆婆结下了月子仇，自此老死不相往（4 /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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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走后，我爷把装钱的包袱抱进了屋，藏在了桌子底下。

他冲我说：「刚才的事，可不能告诉你奶，不然你可没羊肉吃。」

一听羊肉，我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我已经很久没吃过肉了。

我爷看我这样，转而笑了起来。

「顺子也是个馋种。」

他边说边走进了厨房，开始收拾昨晚剁好的羊肉。

我趴在厨房门口往里看，我爷拿起一块生羊肉，放在鼻子上使劲嗅嗅，嘴里念叨：「香，真香。」

可那羊肉散发出的腥膻味道，直让人想吐。

我爷把那些羊肉拿葱姜腌了，放进装满水的大锅，撒上香料，咕嘟咕嘟地炖煮起来。

约莫半个小时，一股奇异的香味弥漫开来。

我本来馋得不行，可一想到这是那女人弟弟的肉，顿时就没了胃口。

我爷掀开锅盖，也顾不得烫，伸手从锅里揪起一块大肉，蹲在地上啃了起来。

那肉还没熟透，在他嘴里嚼得「咯吱」作响，可他根本不觉，像是从没吃过肉一般，三五下就啃了个精光。

我看得直接愣在原地。

忽然，院门外传来一阵响动，我奶推门走了进来，身后跟着我三叔和三婶。

三婶的肚子圆鼓鼓的，我三叔搀扶着她，走得很小心。

三叔和三婶是城里上学认识的，十分恩爱，村里人都羡慕。

「顺子，来三婶这儿。」

三婶看到我，立马就招呼我过去，从口袋里拿出小果子给我吃。

她很漂亮，比我娘还漂亮，她给的小果子也酸酸甜甜的很好吃。

我爷从厨房走出来，看到三叔三婶，脸上乐开了花。

三叔喊了一声「爹」，我爷应了一声，去问三婶：

「英子，身子还行不？赶紧进屋歇着。」

三婶看到我爷，脸上的笑容收了起来。

不知为何，她一直不太喜欢我爷，喊了声「爹」，就让三叔陪她进了屋。

我奶等所有人都进屋了，就拉着我去了厨房。

她压着声音问我：「顺子，买羊羔那个姑娘来了没？」

我一愣神，忘了我爷嘱咐的话，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回过神时，为时已晚。

我奶脸色一变，慌忙又问：「你爷咋跟她说的？」

我支支吾吾，不敢再多说话。

我奶看我这样，也是急了：

「这孩子，你倒是说话呀！」

这时，一个佝偻的身影忽然从门口探了进来。

「老婆子，你俩在这干啥呢？英子都来了，赶紧盛羊肉。」

他眯缝着眼瞧我俩，像是知道我们在想什么。

我奶不敢再问，拍拍我的肩膀让我去陪我三叔三婶，自己转身拿碗开始盛肉。

大碗羊肉汤端上了桌，冒着热气。

我爷拿起勺子就给我三婶盛肉，嘴里嘟囔着：「英子，你养胎辛苦，得多吃点肉。」

他说话的时候，眼睛一直在看三婶的脖颈。

三婶的脖颈白白净净，像玉一般。

三婶看着我爷，微微皱了皱眉，然后点点头。

我爷把肉放在三婶面前，又伸手去摸她的后背。

「英子，赶紧吃，一会凉了。」

三婶身子一颤，神情慌张地冲我三叔说：「三进，愣着干啥，给爹娘盛肉啊！」

我爷脸色僵住，触电似的把手缩了回去。

三叔皱皱眉头，说：「知道了，你吵什么？」

然后起身盛肉。

我吃不下这羊肉，总是想起那女人哀求的眼神，于是敷衍地喝了几口汤，就推给了我奶。

大家吃这羊肉，都说比一般羊肉要嫩，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羊肉。

我爷吃着羊肉，找话跟我三婶聊天，三婶不怎么说话，只是点头应和。

这时，我爷又夹起自己碗里一块大肉，放到我三婶碗里。

「英子，这块肉肥，给你吃。」

我三婶愣住了，下意识流露出厌恶的神情，手里的筷子也停在半空。

我爷催促她：「快吃啊，这肉多好吃。」

见三婶迟迟不下筷子，三叔说：「爹好心给你夹的肉，你咋还不吃啊？」

三婶猛地放下筷子，蹒跚着站起身来。

「我不饿，你们吃吧，我回房间休息一会儿。」

我爷的脸色一下就难看了。

这时，我奶赶忙打圆场：「路上颠簸，她身子弱，让她去休息吧。」

说完，她就扶着我三婶回了屋，我也一起跟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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