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节 玩物（3 /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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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摸了摸脸，发现眼泪早已无声无息地流了下来。

今晚是我的生日。

江晏曾经对我说过。

「姐姐，我不会再留下你一个人。」

他已经忘记了。

我一个人走在街上，下意识抱住胳膊，只觉得冷得可怕。

这些年江晏越发讨厌我，我已经很久没有出来见人了。

我看见大街上情侣成双成对，年轻男孩单膝跪地，红着脸向心上人求婚，手里捧着一枚很小的钻戒。

「老婆，我爱你，请你嫁给我好不好？」

女孩子略显平淡的脸被冻得红彤彤的，她毫不犹豫地伸出手，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幸福。

「我愿意！」

可男孩子却红了眼圈，用力抱住她。

「都是我没本事，让你受委屈了，要是我能多赚点钱，就可以给你买你朋友一样大的戒指了。」

女孩儿笑了，脸上的幸福几乎溢出来。

「可只要和你在一起，我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了。」

他们之间相濡以沫的幸福满满的几乎要溢出来。

我怔怔地看了许久，眼圈一点点红了。

曾经江晏也会这么对我，改造半蛇会有伪冬眠，每年到了最冷的时候，江晏就会推掉一切应酬在家里陪我。

我怕他无聊，努力抵抗着睡意问他。

「你要不要出去玩呀？」

可他抱着我的腰，像一只懒洋洋的大猫，我们一起窝在壁炉前，影音室大片的声效仿佛催眠的背景音，他打了个大大的呵欠，腻腻歪歪地蹭我。

「和姐姐在一起，怎么会无聊？」

……

大概是我看起来太狼狈，那对小情侣发现了我，两个人商量了一会儿，末了那个女孩儿小心翼翼走过来，「请问……你需要帮助吗？」

我摇摇头，冲他们笑了笑。

「谢谢你，你们看起来真幸福。」

女孩子的脸一下就红了，她给我的手里塞了一把热腾腾的栗子。

「也谢谢你，祝你今天愉快！」

她冲我用力挥了挥手，回去抱住她男朋友的手臂摇了摇，两个人甜甜蜜蜜地走了。

看着他们的背影，我突然觉得格外难过。

是啊，我原本计划今天晚上向江晏求婚。

我死死捏着口袋里的戒指盒，尖尖的四角几乎陷进肉里去，强忍着才没在大街上痛哭失声。

江晏十七岁的时候，抱着我说他就喜欢姐姐，让我相信他一次。

他对我信誓旦旦，「姐姐！等我二十二岁一定娶你！」

可当他到了法定婚龄的时候，身边早已满是莺莺燕燕，他早已不再对我提起婚姻。

我觉得自己可能就像是一个用旧的家具物件，对他来说似乎带了些旧日情分，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可我真的已经，等不起了。

……

「哟，这是什么？半人蛇？」

「谁家的骚货跑出来了？」

「看这尾巴，细皮嫩肉的，一看就是个极品啊。」

……

一辆面包车经过之后，又突然倒了回来，紧接着，几个流里流气的男人围住了我。

我警惕地连连后退。

「别过来。」

「怕什么，玩玩啊——」

「大晚上怎么一个人，你主人不要你了？」

他们围住了我，带着酒臭的口气熏得我要吐了，我下意识握紧了口袋里的小银刀，这是出门的时候随手拿上的。

就在我以为今晚必定凶多吉少的时候。

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悄无声息停在我身后，然后，我甚至还没看清楚，那几个混混就飞了出去。

孟与鹤沉着脸下来，因为刚打完人还在微微喘息。

「你在干什么！」

我看了他好一会，不知道为什么，眼泪一下就流下来了。 

孟与鹤沉默了好一会，叹了口气。

「你就只会哭吗？」

我下意识从口袋里摸出那把小银刀。

孟与鹤：「……」

「刃都没开，你这连只兔子都捅不死。」

手里突然一沉，他在我手里放了一把很漂亮的匕首。

「拿着。

「以后别来了，那种地方不适合你。」

然后他就上车走了。

我用力搓了搓脸，自嘲地笑了笑。

他们所有人都往前走，只有我被留在原地。

我早就应该放弃妄想了。

回去之后，我拉上窗帘，睡得昏天黑地。

我感觉自己好像发烧了。

嗓子又干又痛，连呼吸都带着血腥味。

不想醒过来。

要是这样死了就好了。

反正这个世界上也没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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