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3 节 种子田（3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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怨毒的眼神。

我打了个寒颤，手指下意识地攥紧了裤袋，刚好摸到阿茂哥昨天悄悄塞给我的那颗水果糖。

脑海中响起他避开村里人，对我说的话。

「明晚，在村东头等我……」

次日一早，我就被后院的咒骂声吵醒。

小柠甜美的嗓音此时已经沙哑不堪。

没等我起身，窗外就响起我爹挥动鞭子的声音。

「今天有城里人来收果子验货，再敢鬼哭狼嚎的，看我不抽死你。」

听到这话，我顾不得小柠的惨叫声，立马跑向我娘的屋子。

刚推开门，就看到她侧着身子，双手朝床内掐去。

我发出的脚步声让她顿了顿，紧接着她就一把将白嫩果实抱起，眼神空洞地微微摇晃着。

我揉了揉眼睛，似乎刚才看到的画面只是错觉。

自打我记事起，她就是这副痴傻的模样。

对我也向来是爱搭不理。

早些年，我娘整日被捆在床上。

后来是我爹发了善心，在她结出更多果实后，特意去求了村长。

这才让她能随意在这屋子里活动。

可即便如此，每年也只有刚结下果子的这半个月才能休息。

过了这段时间，村里的男人们又会乌泱泱地钻进来。

日夜不得消停。

只不过，村长每次将果实从她怀里抱走的时候，娘的反应都格外强烈。

我深吸一口气，低声说道：「娘，今天来收果子的人，听说是城里的大老板。」

「你……你千万别哭喊啊。」

「不然爹又要给你苦头吃的。」

听到这话，我娘的眼皮微微抽搐了下，随即整个人又化为一滩死水。

任我如何嘱咐，都没有半分反应。

就在这时，院里响起了一阵乱糟糟的脚步声。

好像是村长带着人来了。

城里的大老板对这优质果实特别满意。

他塞给村长一个厚厚的信封。

不仅如此，他还额外拿出几张钱，甩在娘的怀里。

我爹眼疾手快地将钱一把抓起来，塞进裤兜。

「我跟您保证的没错吧，这果实可是我们村最肥的种子田里结出来的。」

「不管是重量还是形态，都是一等一的好啊。」

「最重要的，这可是一枚水灵灵的雄果。」

那老板听着村长的话，更是笑得合不拢嘴。

就连腰间的肥肉，都跟着一层层抖动。

「太好了，你们村子今后生意不愁啊。」

说话间，他眼神扫过整个屋子，脸上带着些嫌弃。

村长讨好地凑上去，低声说着，「上次您说的那条销路，是不是可以……」

「不瞒您说，最近村里又多了些种子田。」

「到时候卖出去，肯定少不了您的那份！」

屋子里的人们，全都沉浸在将来的富贵梦里。

窗外，几个娃娃正直勾勾地盯着那位老板，像是一头头凶兽。

他们刚出生就被村长分给那些老光棍养着。

这些娃娃和我一样，都是娘诞下的果实。

名义上有爹，却根本不知道自己是谁播下的种。

只是村里人未曾想过，他们亲手种下的，是一颗颗恶果。

我朝窗外的小芒笑了笑，他们脸上立马恢复了平日的童真。

依旧扭动着身体，哼唱起悦耳的童谣……

天色渐暗，屋里的人都散尽了。

我趁着爹喝酒，偷偷溜出家里。

一路上，我都沉浸在那颗糖果带来的甜香中。

阿茂哥这个时候叫我出来见面，说不定是回心转意了，觉得还是村里的姑娘更好。

「小杏，我在这儿。」

夜幕中，我看到了阿茂哥正在冲我挥手。

他在原地走来走去，脸色有些紧张。

我羞涩地低下头，「阿茂哥，你今天找我来是不是有什么话说啊？」

过了半晌，他突然下定决心般将一个布袋塞进我怀里。

「那个小杏，这里面是些补身体的吃食。」

「你……你帮我拿给小柠，让她补补身体。」

说完，他便急匆匆地转身离开。

走了几步还不忘转头叮嘱我，「记得一定要告诉她，是我送来的。」

听到这话，我忍不住愤恨地跺了跺脚。

阿茂哥真是让那个城里的女人迷惑得不轻。

我越想越生气，顺手将布袋扔进一旁的河沟里。

阿茂哥有这种好东西却不送给我，那其他人也别想吃到！

更何况在这个村子里，哪里有什么好东西？

10

这阵子，村里每户人家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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