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节 不死和牛（1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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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养着五头纯种黑毛和牛，个个膘肥体壮。

我爸每天晚上都会贴着牛的脖颈，把牛的身体一点点切下来。

只留一个牛头挂在我家牛棚上。

第二天早上起来，这些牛就会重新长出身体，继续吃草。

而我家的和牛店，也上了新。

我家开着镇上唯一一家专门售卖 M9 和牛的牛肉店。

时代在不断发展，互联网开始普及到乡村城镇。

M9 和牛肉在我们镇子上也不再是陌生的词汇。

我家比市场价低了将近一半，不少追捧潮流的人都会选择我家。

我爸因此赚得盆满钵满。

不少人都说他这样肯定亏本。

我爸只是假惺惺地表示，「嗐，为了造福咱们镇子嘛，我亏一点，到时候出名了，赚外地人的钱。」

有人好奇我爸到底从哪进到的货。

他只是神秘一笑，说：「这是商机，不可泄露。」

只有我知道，每天打烊之后，我爸都会一个人走进我家后院。

那里圈了一块地，养着五头黑毛和牛。

我家所有的肉，都来自这五头和牛。

只要把它们的脑袋留下，悬在牛棚梁上，第二天它们就会「复活」，长出全新的身体。

我曾经趁着我爸睡着，半夜偷偷溜进牛棚。

看着那些牛一点点长出骨头、内脏，再长出肌肉、皮肤。

这个过程是痛苦的，五个完整的牛脑袋每次都要嚎叫整整一个晚上。

但是，在半年前，我们家还没有这五头黑毛和牛。

那时候，我爸还总是带着我一起上山，去跟农村人买土生土长的活牛。

我问过他原因。

他说：「农村的牛吃的都是纯天然的，肉质肯定会更好。谁知道供货商给我的肉是从哪里来，还是自己买的放心。」

我妈却毫不客气地拆他的台，「你就是图便宜，觉得农村人好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带着依依去就是为了让她卖惨给你压价。」

每次我爸要去进货都会特意不给我吃早饭。

他和村民因为价格争执不下的时候，也是我饿得头晕眼花的时候。

我拉着我爸的衣袖喊饿。

我爸就会一脸心疼地抱起我，跟村民唉声叹气，「您看，我家闺女都吃不饱饭，就给我便宜点吧。」

到了这时候，压价的胜负往往就已经注定了。

我也知道我爸这么做不好，曾经大声拆过我爸的台。

我爸的脸当场就黑了下来，大手直接拧上我后腰的软肉。

我立刻就疼得再说不出什么话了。

为了避免再被掐，我只能配合我爸。

我爸的谎话被我妈拆穿，被戳到痛脚的他气得脸红到脖子，嚷嚷着要和我妈离婚。

我妈答应得很干脆。

她本来要带我走的，但是我爸说完离婚就后悔了，想用我要挟她。

我也渴望我妈把我带走，但我也知道我妈最讨厌被人威胁。

我妈果然索性连我都没要，直接一走了之。

那段时间，我爸每天在家里骂骂咧咧，骂我妈不识好歹，看我也不顺眼，对我动辄打骂。

等他再上山，却发现村里的牛已经贵得超出了他的预算。

他常去买牛的那个村子，去年就计划牵线通网了。

最近刚刚完工。

村里人通了网，自然知道了来他们村子的商人都不安好心，仗着他们信息闭塞把价格压得很低。

任凭我爸再怎么卖惨，我哭得再大声，村里人都不再心软。

甚至拿出家里的扫帚把我们扫地出门，直骂晦气。

回家后我爸把怨气都撒在我身上，「你妈留不住，现在让你压个价你也做不到，要你有什么用？」

我心里委屈，却被打得满地打滚，只能不住地认错道歉。

我爸不死心，又去过几回，都是无功而返。

有一次遇到熟客，对方问他怎么最近都不开店。

我爸搓着手赔笑，「找不到合适的牛种，索性就没进，这不最近都在到处跑货源呢。」

他们在那寒暄，而我远远看到草丛里走出来好几个「人」。

那群「人」统一穿着背后有一道白色条纹的衣服，走路姿势也很怪，有一种邯郸学步的别扭感。

我虽然好奇，但也知道这山上凶猛的动物很多，不敢离开我爸去一探究竟。

不过，我爸刚结束寒暄，那群「人」就朝我们所在的方向走来了。

待走近了，我才注意到那群「人」的身形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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