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节 下窖（1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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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村家家户户的男人外出打工后。

留守家里的女人就要进行「下窖」。

用心头血滋养酒种发酵成自带女人香的佳酿，供男人回来品尝。

而第一个被种酒种的就是我娘。

可我爹明明滴酒不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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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我再去求求爹好不好？」

「埋酒种太伤身子，你就别去了。」

我后背死死抵住门，一遍遍地对我娘央求着。

村里男人们马上就要出去打工，可不知谁搬出来的祖宗规矩，非要让留守在家的女人「下窖」。

周阿婆挨家挨户地通知，让女人们晌午前必须到场埋下酒种。

我听到消息后，就急匆匆地回来想拦住我娘。

可她却沉默地看着我，深深地叹了口气，「小朝啊，这事由不得我。」

「祖宗定下来的规矩，必须得守住了。」

我娘起身走过来，固执地将我推到旁边便出了门。

看着她的背影，我忍不住跺脚骂道，「什么破规矩，我们村的女人安分得很。」

「这些男人有什么不放心的！」

一想到埋酒种的残忍，我心里就慌得厉害。

平时我娘身子就弱，她哪能受得住呢？

我站在原地，越哭越止不住地担心。

最后还是咬牙朝着周阿婆家的方向跑去。

「小娟她娘，再忍忍就过去了啊。」

「大家都是这样过来的，你别害怕。」

我刚走到周阿婆家门口，就听见几个妇人虚弱地互相安慰着。

紧接着，就传来女人凄厉的哀嚎声。

等我推门进去的时候，正看见小娟她娘额头上满是虚汗。

周阿婆用手在她白皙的胸脯上丈量，手中拿着两根尖锐的木棍，看准位置，用力戳进去，拔出来。

洞口心头血直流，周阿婆却只是快速地将酒种放进去，每种一颗，女人就忍不住嘶喊出声。

直到小娟她娘脸色煞白，快要疼晕过去，周阿婆才长舒一口气。

「这几天千万不能跟你男人同房。」

「酒种娇贵得很，下窖的女人不能大意了。」

说完，她就挥挥手。

旁边立马有人将小娟她娘扶下去。

看到我娘正准备躺下，我忍不住出声问道，「周阿婆，能不能让我来替我娘下窖？」

话音还没落，我娘就翻了脸，「你这死丫头又想惹祸是不是？」

「这里没小孩的事，赶紧滚出去。」

她弯腰捡起一只鞋就冲我扔过来。

村里人赶紧将我拉出去，「小朝啊，你可别再胡闹了。」

「耽误了村里的大事，有你好受的！」

「你一个没出阁的姑娘，跟着凑什么热闹？」

我一边跟她们撕扯，一边喊道，「不就是那些男人想出来的歪主意吗？」

「他们怎么不来这儿看看，自家婆娘遭了多大的罪？」

红姐捂着我的嘴，把我拖走。

耳边只剩下我娘痛苦的喊叫声。

周阿婆说过，在女人胸口里面埋下酒种，用心头血滋养到时候就能发酵成醉人的佳酿，供男人享用。

可让人想不通的是，我爹他向来滴酒不沾啊！

下窖结束后，女人们相互搀扶着回到家里。

我爹晚上还特意叮嘱道，「我回来之前，可不能私自打开。」

「这也是没法子的事，多忍忍吧。」

我躲在门后听到这些，心冷到极点。

村里人从前都说我爹疼老婆，可到头来，还不是这副样子。

我娘自从埋下酒种后，总是发烧咳嗽。

我用家里仅剩的余粮，变着花样地给她弄些吃食，可还是被她全都吐了出来。

「小朝，别浪费粮食了。」

「明天你爹就要走了，多给他带些干粮吧。」

看着她躺在床上虚弱的样子，我心里忍不住喃喃道：真是个傻女人。

等男人们走了，我一定要想办法把我娘体内的酒种取出来。

男人们外出打工前，特意祭拜了祖庙求个平安。

他们叩拜完就拎着包袱朝村口走去，后面不远处跟着那些刚下窖几天的女人。

她们明明每走一步，就要忍受着胸口酒种发酵膨大带来的疼痛。

却还是要坚持将自家男人送到村口。

直到看不见离去的背影，周阿婆才带着村里人往回走。

可就在这时，我娘惨白的脸上突然浮现出巨大的痛苦。

她整个人虚弱无力地瘫软在我怀里，双腿控制不住地打摆子。

「娘，你怎么了？」，众人听到我的喊声立马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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