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节 狗爹（1 /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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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那里的女人会养狗吗？

我爸死后，我妈牵回来一条又壮又凶的大黑狗，站起来比人还高。

它对我妈呵呲呵呲喷着热气，用脑袋把我妈顶进了屋。

第二天一早，我妈红着一张脸，把狗牵到我面前，让我给狗磕头。

「狗爹会保你平安，娃啊，磕吧！」

「我可都是为了你。」

我爸被村里人害死了，尸体都被丢到了乱葬岗。

来砸我家门的人不怀好意，眼神不住的往屋里瞟，「你们现在去，老东西说不定还能留个全尸。」

「不过路太远，你家瘸腿儿子估计走不过去。」

我要和他们拼命，我妈死死抱着我，把我往身后藏。

她泪流满面，分明也是恨的，嘴唇都咬出了血。

「晚上！等晚上妈就去接你爸回家。」

「你别和他们对着干，别有什么三长两短……」

「妈受不住。」

半夜，我妈穿着一条飘逸的裙子，带了根红绳，一个人跑了出去。

她肯定是去乱葬岗找我爸了。

我担心娇小的她抬不动我爸的尸体，偷偷跟在了身后。

我妈一路上脚步不停，果然去了乱葬岗。

这里晚上没灯漆黑一片，远处却有几双绿色的眼睛，听到动静朝我们看来。

是村里的野狗。

我妈用石头砸过去，其他的狗都跑了，原地只留下了一只大狗，还在我爸身上撕扯。

想起它们刚刚在干什么，我只觉得怒火中烧。

我妈小心翼翼的靠过去，我捡起来一块大石头，准备随时和恶犬拼命。

「良哥，是你吗？」

我妈轻轻的叫，声音仿佛带着钩子。

我从来没听过她这样和人说话。

而良哥，是我爸的名字。

我站的地势稍高，可以看到躺着的人，身上穿着熟悉的衣服。

是我爸早上出门穿的那件。

他的脸全都烂了，胳膊和小腿上也缺了好几块肉。

人死的透透的，自然没办法回答我妈的话。

我妈哭泣着跪到了尸体旁边，颤抖着手扯下了我爸的裤子。

旁边的大狗立刻伏在我爸腿间，寂静的夜里，咀嚼声格外刺耳。

我妈摸着大狗的头，姿态亲昵。

她居然任由一个野狗啃食我爸的尸体！

我整个人举着石头，呆愣在和我妈几步远的地方。

她没有发现我。

还好她没有发现我。

我藏了起来，远远的看着。

我看着我妈把红绳套在了狗的头上，看都没多看我爸一眼。

我看到狗直立起上半身，用舌头去舔我妈的嘴。

而我妈低下了头。

我比我妈先跑回了家。

我的心脏砰砰直跳，不知道该怎么消化自己看到的这一幕。

又或许是我看错了呢？

毕竟天那么黑，毕竟我已经好几天没睡好觉了。

毕竟，那是最老实，最知道规矩的我妈啊！

「石头，你咋还没睡觉？呆在院子里干嘛？」

我转过身和门口的我妈对视，「妈，我爸呢？」

我妈脸上的不自然一闪而过。

家里灯亮着，我才看清她牵回来的是一只油光水滑的大黑狗。

这只狗站起来和我妈差不多高。

此时，它正用舌头舔我妈的大腿，狗头一个劲儿往我妈裙子里探。

我妈羞红了脸，双手紧紧的扯着绳子。「妈！牵一条狗回来干嘛？一个畜牲！你怎么能这样？」

「我爸刚死，你就这样对他？你就这么贱，找一个畜牲回来！」

我妈脸色一变，一巴掌打在我的脸上，满眼怒意。

「它不是畜牲。」

「它是我的丈夫！是你爸啊！」

我从来没有被这样羞辱过。

「妈，你疯了！你真的疯了！你有病！」

我想通了，这东西不是个畜牲，而是个妖怪。

是它把我妈变成这样的。

我从厨房里拿了刀，「我看你是魔怔了！我要把这个畜牲杀了！杀了你就清醒了。」

黑狗毫无表示，我妈却劈手过来抢我手上的刀。

我怕伤害她，她却不管不顾，甚至在我腿上狠狠踹了一脚。

踹的是我刚刚养好的那条腿。

我一下跪在地上，疼的半天起不来。

「儿啊，妈可都是为了你好，你要理解妈。」

黑狗对我妈呵呲呵呲喷着热气，用脑袋把我妈往屋里顶。

我妈看着我手想扶我，脚步却没有半分犹豫，顺从的和它回了屋。

我看到我妈右手上缠着红绳，一圈又一圈。

我妈的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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