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救驾有功，皇上恩赐我一个愿望。跟江闻璟结婚的第（2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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懒散散坐着，苍白到显得透明。

王启年预备好的话一下子落了空。

可大人在问，他不能不答。

王启年一整颗心都吊起来，他试探着开口，躲闪着对上大人问询的目光，注意力倒是先一步全落到小狐狸身上。

作孽的抱月楼！

“抱月楼？什么地方？”

“青、楼。”

滕家母子……在青楼？

听闻王启年一字一顿说出口的词句，范闲实在是忍不了，瞬间把茶碗砸了出去。

小狐狸的愤怒升高到了极值，整个人反而冷静下来。他清楚地知道，自己不该任由情绪这么外放，可他收不住。

真气紊乱着向上冲击，四处窜动之下，他整个人都控制不住在抖。

疼痛也横七竖八加进来，范闲下意识吞了吞口水，嘴巴里的糖块儿一下跟着堵到喉头，差点儿被硬生生咽下去。好不容易缓过来，因着嗓子眼紧紧一提，呕意又可劲儿泛上来作妖，被小狐狸刻意压住，一次次给按回去。

那糖定是熬久了，甜怎么也化不开，在嘴巴里霍霍的时间长了，腻得齁人。回味里也没有半点儿蜜意，苦到心慌。

胃在翻江倒海，范闲喉头滚了三滚，还是没舍得把糖吐出来。

说不出的心事梗在心口，结成化不开的冰棱和雹子。

雪下着，一样扎在胸口，一样打在身体。

好疼好冷啊。

范闲打颤间心跳飞快，呼吸越发困难起来，脑袋又被真气冲击了一场，终于是忍耐不住翻涌，血呛咳着冒出来。

琉璃般染了血的糖块先落到范闲手里，又因手掌失力垂放滚到地上，咕噜噜的，最后躺在肆意生长的草地，像颗被打碎后和血吞进肚子里再被吐出来的牙齿。

王启年又被小狐狸的呕血吓了个半死。

浓郁的红一股脑冒出来，一开始被范闲用手捂着，王启年并未看多真切。直到他飞速拿着沾湿的巾帕赶回来，咳到打蔫儿的小狐狸已经没功夫遮掩，才被他瞧见全貌。

那血滴滴答答溢出来，一时竟看不出源头。小狐狸口鼻都被红色漫过，因为曾拿手捂着，印出来血红的手指印，突兀横亘在白无人色的面颊上，看上去就叫人不安极了。

咳嗽好不容易止住，生理性的眼泪还是没法儿忍，顺着他低下的眼尾流过鲜血。这下倒好，整个人都浮上一层清浅的粉，看上去多少有点儿气色，眼睛却是泛了红。

雾气朦胧间，挺拔锋利的少年好像一下就倦怠了，精疲力尽的，仿佛硬生生被抽干了精气神。

王启年也顾不上大人乐不乐意了，赶忙凑上去先给他擦干净再说。

可这一碰才发现，小狐狸周身的温度不仅半点儿没降，反而还有越来越高的迹象，烫得王启年那叫一个胆战心惊。

怎么办怎么办？

王启年堪比热锅上的蚂蚁。

血从口腔鼻腔一起涌出来的滋味并不好受，铁锈味儿成功取代了苦，弥散在范闲每一秒的呼吸里。

出血量实在是太大了，加上又咳了好一会儿，他在失力的同时还有点儿恍惚，脑袋的运转都显得慢了，晕晕乎乎的，身子骨全然疲软无力。

‘系统。’

小狐狸呆了少顷，想起来那个灰团子。

「我在。」

‘今天这出血量是不是不太合理？’

岂止是不合理，简直是离谱到家了，无偿献血车也没有照着这个量抽的！

「启禀宿主，夜里已经通知过了，今天吐血时长翻倍。另外，系统属于有偿服务呢。」

并不在意后面那句。

小狐狸快速眨巴着眼睛回想系统夜间说的话。

‘不是说明天吗？’

「系统时令，宿主当晚入睡之前，一律算做前一天呢。」

‘你不早说！’

「……您也没问。」

‘我怎么感觉你是故意的呢？’

「宿主您肯定感觉错了。」

系统应是在刻意讨好，却听不出几分谄媚。

小狐狸蹙了蹙眉心。

‘能延后吗？’

吐点儿血是没问题，但系统的运行方式好像有问题。

每次只要一吐血，先前屏蔽的内容就尽数成了摆设，痛感成倍返回来不说，甚至还会再多附赠一点儿随机“小惊喜”。

比如现在，他的体温又开始飙高了。

范闲有点儿怀疑这是不是系统的恶趣味，或者相信直觉，猜想系统许是为着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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