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9 节 穿书后撕碎白莲面具（3 /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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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进府不久，剧情才进行不到三分之一，这个时候没有那枕边风的加持，爹爹对晚晚还是爱护得很。

我高兴地对窈娘笑起来。

「谢谢姨娘体恤，先前还说将那南来的料子给我裁了衣裳，晚晚却之不恭啊。」

窈娘笑得脸都抽了。

「都是小节，晚晚喜欢就好。」

我看着送来的一沓沓南来的华贵锦缎和之前没给的份例，嗤笑一声。

「妓子就是妓子，什么好东西呢，还心疼得跟宝贝似的。」

丫头玢儿不解地看向我。

「小姐不是很喜欢那些缎子吗，还对窈姨娘说会裁了上身，及笄礼的时候穿。」

在原本小说中，及笄礼是一场很重要的戏份。

当天祖父特意邀了京中许多显贵人家的女儿来，其中一个是光禄寺卿之妹李九娘，年过花信还未出嫁。

「我」的母亲去世很久，家中不能无主母，祖父便有意撮合她跟爹爹，在众人的见证下把事定下来。

而「我」在窈娘时不时的心理暗示下，对这位门当户对的女子全程没有好脸，甚至坚定她是插足爹爹跟窈娘之间的第三者。

古代女子最注重脸面，经「我」一闹，李九娘气冲冲地离了席，婚事肯定是不成了，而我这个所谓的「大家闺秀」，也在众人面前留下了极差的印象。

这件事是之后窈娘走向主母之位的重大转折点。

真是——太蠢了！

于是我没怎么绕圈子，直接让身边的婢女将有位贵女将要嫁入府中的消息传出去，而窈娘也不是个傻的，连夜派人查问了消息，但京中之事岂是她一个勾栏出身的女子能打听明白的，于是传来传去只得了一个消息。

祖父确有此意。

于是在一个深秋的清晨，打扮得跟朵花儿似的窈娘站在爹爹回府必经的连廊中瑟瑟发抖。

我坐在亭子中看好戏，却被她猩红的眼睛盯得浑身不自在。

「晚晚，你是个好孩子，待你爹爹回来，你知道怎么做的啊。」

我点头如捣蒜。

「那是自然。」

于是待到拐角处熟悉的身影出现，她便扯着嗓子嚎起来。

「老爷！窈娘配不上老爷，就让窈娘从哪来回哪儿去吧！窈娘卑贱之躯怎配得上睡在老爷枕边，待窈娘出去了怎么都是能过活的——」

而爹爹还未喝止，身后拥簇的一众穿着素衣的人，看着窈娘目瞪口呆。

我赶忙走上前去。

「晚晚见过诸位叔伯，爹爹，您是专门回来给母亲上香的吗？」

窈娘的眼泪还挂在脸上，听了我的话恨不得立马昏死过去。

枝头的乌鸦嘎嘎叫了两声，黑色的影子将窈娘鲜红的锦缎映衬得格外显眼。

爹爹憋红了脸。

「……混账东西！满口秽语不自知，还不赶紧去换了衣裳滚去祠堂跪着！」

今儿是「我」母亲的忌日。

而这件事似乎终于又一次提醒了窈娘，她之所以能进府，很大程度上是因为长了一张与「我」母亲肖似的脸。

而被父亲忽略了多日的我，恭恭敬敬地给母亲上了香，磕了三个头。

爹爹怜爱地摸摸我的脸。

「好孩子，没有母亲的照拂，苦了你了。」

窈娘在旁边局促地站着，干巴巴笑了两声。

「老爷，你放心，我肯定会对晚晚视若己出。」

爹爹还未搭话，旁边祖父冷哼一声。

「一个勾栏瓦当的婢子，竟敢大言不惭对我中书侍郎府的嫡女说什么视若己出？怕你没有这个福分！」

窈娘的脸色变了。

入府良久，祖父虽没有松口接纳她的意思，但也默许了她在府里以姨娘的身份行走，而刚刚的话，甚至严重到断了她之后的念想。

父亲终是不忍。

「爹，窈娘身世可怜，今日之事也不是有意的，让她跪下磕个头，您就原谅她吧。」

窈娘迅速回过神来，跪下磕完头，膝行到母亲的牌位前又咚咚咚将脑袋磕得嗡嗡作响。

「奴婢自去年遇见老爷，便从心里埋了一份自持和珍重，奴婢知道自己身份卑微，不求有高贵的地位，只求能陪在老爷身边，也就知足了。」

我油然升起一份敬意来，果然是能屈能伸。

只是不知道她如果看到角落中郭云乌云密布的脸，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郭云，府里管家的儿子。

管家原本看他勤勉好学，想给他攒钱留个好的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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