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1 节 傻郡主（2 /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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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地上的蚂蚁。

谢尘述现在同我说的话很多，但我不喜欢。

还是想要从前那个沉默的，我捡来的少年。

我反应了许久，才想起来他还在等我的回答，迟缓道：

「旧了，脏了，不要了。」

谢尘述一直不是个好性子。

我知道，他拿走了秋千，在我的院外一把火将其烧了。

嬷嬷看不下去，叫人拿大扫把，连人带灰地扫走了。

过些时日，小梅看我总是无精打采的。

悄悄附在我耳边，要带我去前院的宴席。

长公主府一向门庭若市，熙来攘往。

娘亲喜爱热闹，举办宴席更是常有的事。

只是我一次也没参加过。

闻言，我眼睛发亮。有些紧张。

「我能去吗？听下人们说是极有意思的！」

小梅语塞，忙跟我强调是偷偷去。

我委顿下来。

偷偷去啊——

娘亲特地跟嬷嬷嘱咐不许我乱跑。

被发现了是要挨板子的。

小梅不遗余力地推荐。

「咱们悄悄地，看看热闹就回来，宴席上的点心可都是专门请来江南的大师傅所做，可稀奇了！」

我严肃地跳下凳子。

「走！」

板子可以等一等。

点心不能被辜负。

只是我没想到。

看个热闹，吃块点心而已。

为何又能撞见谢尘述？

我有些迟疑——

嬷嬷说后院的那些男子是不能到前院来的。

更不用说参加宴席。

何况他现在看起来有些奇怪。

我心中害怕，回头寻找小梅。

但她方才被人撞了一身菜汤，正离开去换衣裳。

谢尘述面色潮红，双目发赤。

我扭身欲跑被他一把抓住。

骨肉单薄的少年已经长成男人模样，被钳住的手臂仿佛要断了似的。

我痛呼出声，又被他捂住嘴。

他的手在我颈后一捏。

我便不省人事了。

晕过去前只听见他粗喘着气。

神情亢奋，语气冰冷。

「不是要我做你的郎君吗？

「那就让我看看，你们母女榻上的功夫有何不同。」

我是在啜泣声中清醒的。

浑身都疼，骨头里带着涩意，下半身更是动也动不得。

眼前依旧迷蒙着红色。

谢尘述伏在我身上。

他眼中的红。

我腰下的红。

我只记得自己无论怎样哭，怎样求饶。

都逃不脱那炼狱。

恍恍惚惚间，我呢喃着问小梅。

「我还活着吗？」

小梅哭得难看极了。

眼泪鼻涕扑了满面。

她呜咽着：「郡主，您要再不醒，我就要去跟那王八蛋同归于尽了！」

我不信。

小梅可是个顶顶大怂包。

也就只会说这些哄我。

我被搀扶起半身靠在小梅怀中，嬷嬷给我喂药。

她的眼神悲切又哀伤。

却干涸得已经流不出泪来。

「公主说，既然郡主被谢公子破了身子，就给你们选个日子成亲……」

两年前，我捡回谢尘述的时候，小梅对我说。

「郡主，此人救不得。」

少年清瘦难掩俊逸。

即便覆着血渍也挡不住深邃的眉眼。

「为什么？」

我拄着下巴，懵懂地看着榻上的谢尘述。

真好看啊——

她轻手轻脚拿起帕子给谢尘述擦拭。

「探花郎夫妇之死为公主所逼。」

小梅比我还要小一岁。

此时故作深沉地叹了一口气。

「郡主，你与他，可是血海深仇啊！」

小梅说得可怖，我犹犹豫豫地被吓到。

看了看谢尘述，心里实在割舍不下。

我拔下银钗，打算贿赂小梅。

小梅大惊失色，摆着手不敢收。

「郡主，奴婢可是您最最贴心的人，您有吩咐奴婢只管去做，」

她凑上前来，鬼鬼祟祟的。

「您悄悄将他养在院子偏房就是了，咱们都不声张，反正公主府有这么大！」

我还是将银钗硬塞给小梅。

翌日又在我的妆匣里看见了它。

小梅趁着嬷嬷给我梳头时，对我挤眉弄眼。

张着嘴无声对我说：

「折成现银，要现银！」

我偷偷地笑，嬷嬷板着脸训斥。

「郡主这是什么样子？不得失了礼数！」

嬷嬷严厉。

但我知道她很好。

她总是想教我懂规矩一些。

「郡主已经及笄了，懂事一些，公主就喜欢你了，以后在外头也不会被人欺负。」

我仰着头认真地告诉嬷嬷。

「嬷嬷，没有人敢欺负我的。

「他们都对我行礼叫我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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