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侯爷，（2 /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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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法了。

我听了来龙去脉，小声挣扎道：「那您也不能说是我的呀，许是……」

「凌照樱！你什么意思？」小侯爷凤目圆睁，七尺高的身躯罩下来，压迫感十足，「你是想说我水性杨花，肚子里不知是谁的野种吗？」

威慑之下，我连忙说不是，一边矢口否认，一边扶他到一旁坐下。

「您别动气，我就是……太震惊了，口不择言。」

他轻哼一声，气消了几分，有些委屈地说：「我长这么大，还没碰过旁人，第一次便被你夺了去，大夫说，胎儿已两月有余，仔细算来，可不就是你的种。」

对此指摘，我顿时如芒在背，如鲠在喉，哑口无言，百口莫辩。

但又证据确凿，抵赖不掉。

气氛有些尴尬，我酝酿半晌，幽幽问了一句：「那……您看这孩子要是不要？」

哪想到这一句话，就又点起了才消下去的旺火。

小侯爷也不顾有孕之身，暴怒地一把将我拽进怀里，鼻尖相抵，他颤抖道：「这种话你也说得出口！」

他捏着我的手，探向尚且平坦的小腹：「这是你的孩子，你的意思是想让我打了他？你的心怎么这么狠？」

「没没没。」我忙不迭地摆手，「要的，自然是要的，只是……我身份低微，恐怕这孩子，日后会是个麻烦。」

小侯爷白了我一眼：「这自然不用你操心，我肯定不会让自己的孩子受委屈。」

彼时，我还不太明白他这句话的深意。

直到半月后，喜娘捧着大红的嫁衣跟我道喜的时候，我才明白所谓的不让孩子受委屈是什么意思。

小侯爷要娶我做夫人。

不是外室，也不是小妾，是堂堂正正明媒正娶的夫人。

这就意味着，不出意外，我要在这个生活了十多年的侯府，继续度过接下来的一生。

我攒了十多年的银子，还没等到去外面好好挥霍，便又要回到侯府里。

悲愤交加，在新婚前夜，我准备壮着胆子去做最后的挣扎。

然而当我拿着嫁衣去求小侯爷三思的时候，被他一句话直接给噎了回去。

他说：「我辛辛苦苦生下的第一个孩子，不能算作庶出，也不能是来历不明的野种。」

末了还补了一句——

「更不能没有亲娘。」

这话……也没什么问题。

毕竟，总不能跟外人说这孩子是他亲自生下来的。

挣扎无果，于是，婚礼还是照常举行。

侯府挂满了喜庆的红绸，震天的鞭炮声将外头那些风言风语也悉数压了下去。

因为小侯爷的胎还不算稳固，许多繁杂的仪式便从简了。

可折腾一天下来，他还是累得脸色惨白。

事到如今，我也不得不相信他怀孕的事实。

毕竟，小侯爷从前意气风发、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我也见过。

那年数九隆冬，他一袭单薄红衣，身骑骏马，一个时辰内将偌大的京城绕了整整三圈，将其他的纨绔都甩在了身后。

那场赛马，彩头是一套华贵的头面。

从前，被收在小侯爷的房间里。

如今，戴在了我头上。

小侯爷委实累坏了，剑眉化成柳叶，淡淡地蹙在一起。

桌上的山珍海味也吃不下，只抱着痰盂吐个不停。

一边吐，一边埋怨我这个提了裤子就走人的坏女人。

侯府上下干着急，却也没什么办法。

我给他顺气的时候，忽然想到，我娘当初怀弟弟的时候，也这样吐得厉害。

后来，爹不知从哪里端来一碗黄澄澄的东西，娘吃了，就好了许多。

那好似是加了蜜饯的粥。

我便穿着嫁衣，在厨房里鼓捣了半天。

端着粥回到房里时，小侯爷正恹恹地倚在床边，一脸痛苦地喝着安胎药。

见我来了，他咬咬牙，将那碗黑乎乎的药一饮而尽。

我问他，想不想吃东西。

他摇摇头。

我又问：「吃点粥行吗？我自己做的。」

小侯爷眼睛亮了亮，旋即点点头。

于是，我便一口一口喂他吃着粥。

他也小口小口咽下肚。

一碗粥见底，我问他好些了没。

小侯爷餍足地擦擦嘴，眉目舒展：「算你还有点良心。」

吃饱喝足，小侯爷疲惫地睡去了。

而我和衣躺在他身侧，毫无困意，只是兀自盯着他的小腹出神。

那里面，真的怀着我的孩子吗？

这一切都来得太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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