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节 斗兽场（1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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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边捂住我的眼睛吻我，一边放狠话：「明渺，你是我的女人。」
可我勾起他的领带轻笑：「说什么傻话呢。」
「一个玩具，也想得到主人的爱吗？」
「你做梦。」
01
杨珏是我十八岁的生日礼物。
温柔又听话，眉眼还像极了我的竹马。
可是我并不爱他。
和他的订婚宴前夕，我恶狠狠对他说：「你以为你是什么人，不过是一个没用的赝品，还妄图娶我。」
那双湿漉漉的眼睛迎上来。
「杨珏会做主人最好用的赝品。」他不卑不亢道。
我失了神。
他似乎总是这样一副温柔的，体贴人夫的模样。小狗崽一样的眼，让我对他忽然充满愧疚。
可是我的手指颤了一颤。
无名指上的银环，倒映出我的脸。
明渺，你不能忘了。
你面前的未婚夫，杀害了你最爱的人。
02
我做了一个噩梦。
梦中的我，只有十七岁。稚嫩的脸上挂着满满当当的笑意，向我的爱人扑过去。
我和苏扬绝本来就该是天生一对。
他会用很和缓的语调，接住莽撞的我。然后手上变戏法一样变出一朵小雏菊哄我。
「渺渺，你是大孩子了。不要这样莽撞。」
虽然是教育我，可是语气带着宠溺。
我知道他偏爱我，也会乖乖在他身边坐下，靠入他怀里。
触碰到他柔软胸膛的一刻。
一切都如同梦幻泡影，消失得无影无踪。
「扬绝！」
我惊醒。
满脸的水渍提醒我，你已经离开好多好多年了。
苏扬绝，我已经好久没有梦到你了啊。
可是，我的心为什么还是那么痛。
痛得像是五脏六腑被捣碎，再脱胎出一个新生的我。
门外的人直直矗立着，迎着暖光。他面色惨白，几乎端不住手上的玻璃杯。
「你喊了什么？」
「扬绝？」他自嘲笑了，「果然这么多年过去，我在你心里依然比不过那个死人。」
我咬着唇。
不想去争辩什么。
他低头看我，垂落的睫毛如同栖息的蝶。
那杯蜂蜜水放在了我的床头柜。
他只是威胁般低语：「你在乎那个死人也没有用的，毕竟我们才是夫妻。」
「对吗，老婆？」
真是长胆子了，小狗。
03
我按住他的肩膀，一点点靠近。
红唇不偏不倚停在离他一指的距离。
旖旎中，他凑上前来：「老婆？」
没来由地，我笑了。
「你这样，不像他了。」我慢条斯理抽身，「他叫我什么？」
「渺渺……」他尾音低落。
「既然想要我当你老婆，也得付出点报酬，不是吗？」我轻声擦过他耳边，「毕竟——明家百分之五十的股份，是在我手里啊。」
我和杨珏，本就是各取所需。
我图他那副肖似苏扬绝的面孔。
而他，也需要一个拥有强大背景的夫人为他撑腰。
杨珏示弱：「渺渺，你想要什么？」
我的视线定格在远处。
然后缓缓移回到杨珏的脸上。
「陪我去一趟孤儿院吧。」我道，「以苏扬绝的身份。」
「也以——我的未婚夫的身份。」
04
他退后几步。
我想他或许是不愿的，毕竟没有谁愿意做一个早就死去的男人的替身。
可是，他还是道：「好。」
有意思。
我看着他的背影，想到苏扬绝。
或许这种联想本就是不公允的残忍，但我克制不住。
我有多爱苏扬绝，就有多恨杨珏。
不过爱恨，是比不过利益的。
第二天很早，天还没亮。
杨珏就走到我房间开灯，他扯着嘴角：「不是要去吗？」
我刚想骂一句，神经病！
但还是忍住了。
一路上的沉默无言，最终化作了深深的隔阂。
哪怕到了孤儿院，我也没有给他好脸色。
还是苏院长走过来，笑着给我们倒水：「小绝和渺渺，新婚快乐。早就听说，你们俩成家了。还没有来得及给你们包份子钱。」
杨珏按下苏院长往外掏钱的手。
克制又冷静的声音，却好像平地惊雷。
「不用给了。」
「苏院长，苏扬绝已经死在三年前的绑架案里了。我是杨珏，平城杨家的杨珏。」
他在发什么疯！
我还没有来得及骂他，却看见苏院长捂着心口。她迷茫地问我：「渺渺，他说的是真的吗？」
05
是真的。
可我怎么可能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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