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叶涟涟 2023-11-2 142818 22（3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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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专门为她梳妆的。

我削尖了脑袋要在皇后面前出头，博得一个好地位。

不同的发髻要配不同的口脂，搭配不同的衣裳，我为她描眉画眼。

在我的手下。

皇后竟然如同二八年华的少女一般娇俏。

皇上踏进皇后宫中时，便觉得皇后不似从前。

死寂的眉眼之间多了一份生气。

让皇上回忆起从前和皇后的青梅竹马的日子里。

一连几日，皇上都宿在皇后宫中。

皇后手里拿着一柄上好的金钗，缓缓插进我的发髻里

她温柔地看着我，拖着我的手温柔对我说「鸢鸢，有你在本宫的身边，本宫真是不知道怎么谢你才好。」

我诚惶诚恐跪下「奴婢能在皇后娘娘身边伺候，已是万幸，不敢再多奢求什么。」

皇后待我极好，一定要送我些什么。

只是，送来的礼物却成了我一生的噩梦。

我被皇后召进宫里，要我为她试验新贡的口脂。

我低着头走进偏殿，却发现殿里一个人都没有。

绣了金丝祥云的靴子停在我的面前。

一把折扇抬起我的下巴。

当今的九五至尊，我至死也不想扯上纠葛的男人站在我的面前。

他挑眉一笑「你就是皇后向朕举荐的那个宫女？长相并无几分出众，竟也能让皇后亲自开口。」

我害怕得浑身都在抖，想找个借口逃出去。

皇上没制止我，只是在我快要踏出门外时。

他缓缓道「你家兄长是吏部里那个林知闲是吗？」

迈出去的脚又被我收了回来。

第二日，皇上就晋了我的位份，封我做最末的妃子。

皇后坐在主位，染得通红的指甲在我的面上刮过，停在我那道淡淡的疤面前。

她笑的很轻，「鸢鸢，宫里的路不好走，你应当知道是谁给了你这份殊荣，你要好好感恩才是。」

何时晟送我的那块玉佩被我紧紧捏在手里，玉佩上的纹路膈得我手骨几乎要断开。

我将头匍匐在地上，向皇后谢恩。

一碗漆黑的避子汤灌进我的嘴里，药苦得很。

皇后宫里连蜜饯也无，以往我在家喝药时，妈都会准备好糖给我。

就算来了这里，也是有果子吃的。

我被苦得趴在地上止不住哭。

皇后拍了拍我的脸「鸢鸢，你哭什么？日后时间到了，本宫会让你有孩子的。」

6.

在宫里出风头的下场就是被众嫔妃嫉妒。

皇上刚走，我在皇后宫里就被嫔妃们明里暗里讽刺着。

左右不过是我出身低贱，狐媚惑主。

诗书笔墨样样不精，想必，是床上功夫了得。

皇后坐在上位端着茶杯，等她们讥讽完了才幽幽开口道「众姐妹都是一家人，鸢鸢能哄得皇上开心，那是她的本事。你们闹做一团，皇上可有多看你们一眼。」

丝毫不替我分辨，反而拱火，明里暗里说我钩住皇上。

我当了妃子那一日，就已经心死。

坐在位置上胡乱嚼着糕点。

脑子里全想着何时晟在宫宴上看我的那一眼。

只有厌恶，半点喜欢也没有。

他一定是恨我的。

恨我为何不信守承诺，恨我做了皇上的女人。

不止是恨，还有对我的鄙夷。

舞衣全是浅纱，在这里，如同赤身裸体。

我又想他的新婚妻子，他身边的那人长得好看，就是身量太高，梳了发髻后几乎与何时晟一般高了。

我垂下眼眸，不愿意再想。

何时晟与我，早已不是同一路人。

皇后命众人散了，独独留下我。

她养的极好的五指嵌入我的脖颈，勒得我几乎喘不过气来。

皇后瞪着我，眼里尽是恶毒「昨日，我没有令你上去献舞。」

我张着手不断挣扎，好不容易才哽出声音「容贵妃...作诗...抢了...风头。」

皇后大手一挥，把我甩了出去。

她坐在上位，又恢复了那张温婉的笑「鸢鸢，难为你费心，竟然是我错怪了你。」

说完，她又招手唤我过去「鸢鸢，来，替本宫梳妆。」

我又站回皇后身边，为她描眉。

她的鬓边没了多少头发，我簪了朵牡丹在她耳旁。

皇后对着铜镜细细观赏，每当这个时候，我就屏住呼吸，怕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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