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1 节 普通孩子（3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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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她把我的头一下一下地按到马桶里。

冲厕所的水灌入我的鼻腔，我张嘴呼吸又冲入我的口腔。

一股难闻的酸臭味充斥着我全身，我没忍住吐了出来。

那些呕吐物混合着厕所的水，让我窒息。

「妈妈……我……呼吸不过来了……」

「妈……救救我……」

我绝望地呼救，希望妈妈能心软放过我。

可她依然用力地把我按在水里，冲着厕所冲着我的头。

过了不知道，我以为自己要死掉了，我妈才松手把我放了出来。

她坐在原地痛哭：「我这是造了什么孽！」

「为什么老天要这么惩罚我！为什么我们这么好的基因生出了这样一个废物！」

「蒋慧颖，你是来折磨我折腾我的吧，我怎么会生你这样的女儿。」

妈妈，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呀。

你都不知道的问题，我这么笨怎么会知道呢。

我躺在地上大口喘气，刚刚难受的感觉在我脑海中挥之不去。

看着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妈妈喘不过气来，我艰难地爬起来，脱掉又臭又脏的衣服，轻轻抱了上去。

「妈妈，我知道错了，你别哭了，窒息的感觉太难受了，你别哭得喘不过气了。」

「妈妈，我会好好学，不会让你这么难受的。你打我吧，我笨，打了我你会好受些。」

可妈妈哭得更厉害了。

她抱着我，用力地捶着我的背，嘴里骂着蠢货。

我不懂，我真的不懂。

从小妈妈就只教了我读书学习，没教我怎么做人。

今天同龄人的冷漠让我心里不适，可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我只知道，我没考进少年班，我妈生气了。

可为什么妈妈没有在学校外打我，要拉着我回家？

为什么妈妈把我按在这么脏的马桶里，自己却哭了？

为什么明明落选的我，在我妈打了几通电话，去学校闹了一场以后，又被录取了？

我妈送我去学校的第一天，在校门口切切叮嘱：

「蒋慧颖，你读书的机会是妈豁出去老脸给你争取来的。」

「你要是不争气，我当没生过你这个人。」

我没由地抖了一下。

背上的新肉好不容易长全，我的书包里沉甸甸地装着新书，那些书我已经全都学会了，倒背如流。

可妈妈说，这些还不够。

她和爸爸在小学一年级的时候就跳级到了初一，我才学到四年级，简直是他们的耻辱。

爸爸说我一定不是他们亲生的，清北的学子不会生出这种蠢货。

小学是他们给我最后的机会。

我不想失去爸爸妈妈，不想成为孤儿，我会努力的。

我讨好地冲妈妈笑笑：「妈妈，我会好好学习，不会让你失望的。」

我离开妈妈走进教室，原本大声喧闹的同学们开始了小声蛐蛐。

「就是她，听说她落选了，她妈来学校威胁校长才让她来读书的。」

「可是她这么笨，读普通小学就可以了呀，为什么非要来少年班？」

「家长的虚荣心吧。你们少和她接触，碰到她妈这种疯子，小心被碰瓷。」

......

班里的同学们和那天参加考试的小朋友们又不一样。

同学们更加成熟，也更加冷漠。

我多希望他们说我奇怪，然后来问问我为什么我这么奇怪，可他们却只是离我远远的。

直到班主任马老师进教室。

这一天，马老师教会了我生而为人，不只有学习。

「蒋慧颖是吧？」

「你妈说你是个天才，不进我们班是我们的损失？」

「我这人没别的本事，就是见过不少天才。」

她在黑板上写了几道题，点了几个小朋友和我一同上台做题。

「简单的几道智商题，作为我们今天开学的第一课。」

听着同学们唰唰的答题声，我浑身冰冷。

又是这样的题目。

那天我妈问了我考试的题目后，让我背了很多很多类似的题。

可马老师出的题目不在这里面。

我不会。

我尴尬地站在原地，眼睛酸酸的。

「还会哭挺好的，至少还有羞耻心。」

「我还以为你跟你妈一样。」

其他同学已经做完题目下台，我像傻子一样拿着笔不知该如何进退。

马老师说这是羞耻心，我在羞耻什么？

是羞耻不会做题的自己，还是在羞耻我妈通过非常手段让我来读书？

我无措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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