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而不得（3 / 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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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涌上一阵不好的预感。

季芮在安慰哭得稀里哗啦的季云。

许霖带我走上前，言简意赅，丢给我两个字。

“道歉。”

我瞪大眼睛，不满。

许霖怎么能不分青红皂白维护别人？

我辩驳：“是她先欺负我的。”

许霖不理会我的解释，态度强硬。

“姜蕊，道歉。”

“我不！”

有史以来第一次我反抗了许霖。

似乎没想到我会不听话，许霖脸上染上恼怒。

“要是不道歉，今后就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我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以往有人欺负我，他都会为我撑腰。

而如今，他变成了头号欺负我的人。

我转头愤愤地看了一眼季芮和季云。

季芮有些歉疚，她看向许霖。

“许霖，女孩子之间的小打闹，不用这么严肃。

“只是，下次能不能别动手别打脸？女孩子都爱美的。”

看似为我求情，实则指责我伤了季云的脸。

果然许霖眉宇之间的皱褶更深了，看着我的目光没有丝毫妥协。

我算是明白了，他是要给季芮一个交代。

否则，会影响他追季芮的进度。

我的眼眶里盈满泪水，面上全是委屈。

僵持几分钟，不情不愿道歉。

“对不起。”

季云一听见我道歉，立马止住哭泣，抬起头。

“把我害得这么惨，一句道歉就够了吗？”

我这才看见季云鼻青脸肿，像猪头一般。

我错愕，我打她打了这么狠？

“你的脸——”

“啪——”

我正要发出疑问，季云一巴掌呼在我的脸上，火辣辣地痛。

我顿时气血上涌，抬手还回去，却被许霖捏住了手腕。

我挣脱不开，目眦欲裂，控诉。

“许霖，她打我。”

“正好，扯平了。”

我愣怔地看着从小一起长大，对我呵护有加的许霖。

此刻感觉如此陌生。

许霖眉宇蹙着，看着我的眼里满是不认同。

最后，我狠狠地甩开许霖的手，失望地跑开。

我跟许霖陷入了冷战。

去学校时，他不再等我，我出门就只能看见他的汽车尾气。

在学校里，许霖也刻意避开我，生怕我黏了上去。

我索性就自己清静清静。

爸爸见我这几周周末都在家。

忧心忡忡。

终于，他按捺不住。

“蕊蕊，你是不是跟许少闹矛盾了？”

我闷闷地，不吭声。

爸爸在旁边语重心长。

“从一个月前，姜家的生意就屡次受阻。

“谈好的单子，客户都莫名其妙毁约。

“再这样下去，姜家可能连表面风光都维持不住了。

“你要不，去探探许少的口风？”

看着爸爸花白的头发，满是沟壑的忧心面庞，我心里难受。

爸爸接手的时候，姜家就是个烂摊子。

可为了家族荣耀，他必须得死死硬撑。

这么多年，我之所以一直愿意当许霖的狗腿子，是因为每每看见爸爸对着那些权贵点头哈腰、阿谀奉承的样子，心里难受。

如果讨好许霖能够换来全家安宁，换来爸爸挺直背脊，那我受点委屈又何妨？

我不主动找许霖，他是不会找我的。

从来都是我低头。

他何曾主动找过我。

唯一的一次，却是为了别人来指责我。

周一。

我回到学校。

在许霖的教研室外面来回踱步。

这几个星期，许霖和季芮频繁约会，新闻报道满天飞。

我不知道以什么样的身份去找他。

“哟，这不是姜大小姐吗？”

这满满的揶揄语气，不是方茉是谁？

她最近很风光，许家对方家照顾有加，方家的生意更上一层楼，整个方家都被抬了一阶。

以前，欺负过我的都会被许霖拉进黑名单。

他现在，真的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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