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妻（2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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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溜送去，少一分钱仔细你的皮！！」

娘把一条鱼放到竹篮子里。

下面用细棉絮铺好，上面再盖上一层红色碎花布。

看起来有些搞笑，又有些诡异。

在我看来，好像在送嫁一样。

我拎着鱼不敢耽误，赶紧往王麻子家赶。

到了那儿，王麻子一脸淫笑地看着我。

「哟，二妮子啊，进来叔叔家里喝口水再走啊！」

我厌恶地避开，伸出手要钱。

王麻子笑的更阴险了，他用口水沾了手指，慢悠悠地点着钱，目光来回在我身上舔。

「二妮子，别装啦！你爹娘干的勾当，你别说不知道啊！」

我不想废话，拿过钱头也不回地走。

想起我娘的话，我又把钱拿出来再数一遍，可仔细一看，这王麻子居然给我一张破钱？！

那我不得被娘打掉一层皮吗？！

我赶紧往王麻子家里走，叫他重新给我换一下。

可刚到门口，我就听见一阵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

是王麻子，还有一个女人的声音……

奇怪，刚刚不是只有他一个人的吗……

我想咳嗽一声，可里面的动静越来越大。

王麻子的声音是肆无忌惮地兴奋。

那个女的声音好像是发情的猫叫，很痛苦很无助，呜呜呜的。

我窘迫至极，钱也没法儿换了，拔腿就跑。

娘自然是揍了我一顿。

我忍着疼，问她姐姐有没有回来。

可他们好像完全不在意，爹大咧咧地叫我别找了，姐姐不可能回来了。

我一头雾水。

姐姐前段时间都说好人家了。

爹还高兴地喝了几口，说没白养，姐的彩礼钱可以给哥哥盖个新房子。

可眼下姐姐丢了，他们却一点儿也不着急。

我的脑子里忽然又浮现出那张「有心事」的鱼脸。

第二天，我起了个大早，想悄悄去看看鱼，可没想到爹娘早就已经在那儿了。

爹浑身湿漉漉的，像是刚从山里回来。

娘问他：「今天有新食儿吗？」

爹摇头，叹气：「最早的那个，还得再等两个月。」

娘恨恨地骂：「怪不得李家要那么多钱！这一身身的贱骨头，快比得上黄金了！」

李家是我哥说亲的那个人家，不过我依旧没听懂他俩在说什么。

什么新食儿？

鱼食吗？

可我们家的鱼吃的都是镇上买的鱼饲料，爹又怎么回去山上找？！

爹又拿起捞网在水里搅了一阵儿，挑挑拣拣地捞了一条，大声喊我的名字。

我慌忙跑过去，乖乖送鱼。

这回，我拿了钱没有马上走，而是在门口悄悄偷听。

没过多久，里头果真也响起了那阵儿让人难堪的声音。

还有这家婶子的骂声。

「不要命了！不要命了！什么腌臜东西！老天爷，我不活了！我不活了！」

紧接着，大门砰得一声砸开。

那婶子满脸怒容地跑出来。

看见我还在门口杵着，他竟然抄起扫帚就赶我。

「都是你爹娘搞出来的好东西！不要脸！你全家都不要脸！给我滚！！」

说着，她还把那条鱼扔了出来，狠狠地砸在了地上。

我莫名其妙地被刮花了脸，委屈得直想哭。

要是姐姐在，她肯定会保护我，然后把这个婶子臭骂一顿。

那条鱼也被砸的奄奄一息。

我抱起鱼，忽然发现它的头上渗着血。

鱼嘴撕裂了个大口子，鱼眼睛死死地蹬着天，看起来好像很凄惨。

这让我又想起了昨天的那条鱼。

我抱着鱼回了家，把今天的事情一五一十和爹娘说了。

爹娘并没有看我脸上的伤，只是可惜今天的买卖没做成功，唉声叹气的。

爹盯着那条鱼好一阵子，突然拿了一把刀狠狠地剁了下去。

「肯定是你没有把他伺候好！你个畜牲！伺候人怎么不会？！你挡我财路！！」

爹边骂边剁，凶神恶煞地。

我仿佛听见一阵悲鸣，原本平平无奇的剁鱼在此刻显得异常的惊悚。

那条鱼挣扎了几下，很快就死了。

娘嘟嘟囔囔地说，真是可惜了，然后捡起鱼，拿去炖。

吃饭的时候，哥哥吃的满嘴流油。

他边吃边说：「爹啊，咱家这鱼真是值啊！又能用！又能吃！哈哈哈！！」

爹瞪了他一眼，叫他快吃饭别说话。

哥哥却有点喝大了，越说越兴奋。

「爹！啥时候也让我尝尝那鱼的滋味？我听人说，那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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