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黑倒淌而上1（2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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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还有一杯是我的啊混蛋太宰……”

“又是中也逃学出去买的？”太宰治吮着吸管抬头冲中原中也眨眨眼，自然会是他心仪的口味，奶味淡茶味浓，而中原中也则正与他相反——全糖全奶外还要再加一倍糖，简而言之甜得发腻。

中原中也哼一声，握着自己的那一杯也不喝，“一会要考试吗？晚上吃什么，我先去买。”

早在高二暑假便取得保送资格的中原中也高三纯粹来划水，每天就是睡觉逃学找太宰治三点一线，又染了头再招摇不过的橘发，常常被同届认为是不良。别人的高三轰轰烈烈忙到头掉，中原中也的高三则完全是陪太宰治，步入五月后更是一日三餐照顾周到，被与谢野评价为“比女朋友还尽职尽责”。

“……不对，”说完这句话她很快反应过来，一脸狐疑地看向太宰治，“他不会是你男朋友吧？高二时候你天天往外跑，是为了中原中也吗？”

太宰治眯着眼睛笑了笑，走过去把自己的奶茶杯塞到中原中也嘴边，中原中也从善如流地咬住吸管吸了一口，淡淡的绿茶苦涩味在舌尖晕开。他站在窗台边顺窗西望，绿树成荫，准备上体育课的高一生人潮汹涌，穿过教学楼大门走向操场，间杂几个高三生逆流而行，脚步匆匆回楼赶考试。

“中也知道倒淌河吗？”太宰治单手托腮，目光远远地望下去，正对上操场那面屏，旋转播放着“高考加油”字样。大红的条幅从楼顶垂至楼尾，风一吹猎猎作响，午后阳光为条幅上的字镀一层耀眼金边。

中原中也走上前和他并立，橘色发尾随风微动，他还咬着太宰治的吸管，闻言轻哼一声。

“就知道蛞蝓只会算数的脑子是不会好好听地理课的啦。超有意思的，是指河流……”

课间十分钟总是短暂，中原中也的理科实验班在一楼楼东，太宰治的文科实验班在五楼楼西，每次下课的相见都要斜穿一整座教学楼的对角线，常常是没说几句话就迎来上课铃声响起。他们却仍为这几句话乐此不疲，或许正因为时间的短暂，这几分钟的相见和欢愉才更令人倍感珍惜。

这次也一样，太宰治的话只说了一半，铃声突然毫无防备响彻整个廊道，瞬间将太宰治的声音淹没。中原中也眨了眨眼睛表示自己听了个寂寞，太宰治却懒洋洋地一偏头，踩着铃声转身走回教室，经过中原中也时不忘在他嘴边取回自己的奶茶。

“喂混蛋太宰，话不要说一半啊——”

橘发少年一边说一边转身，纤细后腰抵过窗台，夏风拂过鬓发微扬，他站在灿烂阳光里向太宰治伸出一只手，像是要抓住对方白色衬衫的衣摆。指尖与布料交错的一瞬忽然来了风，滚烫的、热烈的、带着夏的气息的风，吹开太宰治微长的额发露出白皙挺秀的额头，吹落中原中也发顶考究精致的礼帽将橘色发丝吹得乱扬。

是东风，将西域那条河从东吹向西，将少年从此岸的挣扎吹向彼岸的殿堂。吹过五月吹向六月，吹过梦想吹向抵达，吹来青草的味道、自由的味道、干净的味道，太宰治走过教室门时忽然转头，对窗边的中原中也狡黠一眨眼。

——吹来少年笑颜。

竞赛生自然不是没有高三，他们的高二可能比高三还要昏天暗地。推掉正常课程脱产学习，整日猫在专门的竞赛教室，对着一摞摞比半个人还高的书苦读。要真是苦读就算了，竞赛这种东西就是苦读根本解决不了问题，不仅要读，还要动脑子。

……然而脑子实在不是所有人都有的。

太宰治推开竞赛教室门的时候中原中也正脸朝书自闭，教室里静悄悄地只有他一个人，远远一望仿佛一只小橘子长在书页间。听见声响中原中也抬头望过来，发现是太宰治后很快又把头埋下去，一动不动仿佛定格了。

“小蛞蝓又被自己蠢到了？”一见这副样子太宰治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他驾轻就熟坐到中原中也身边，伸手将橘发揉乱，一面从中原中也的脸下面抢救出那本皱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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