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节 宫女升职记（2 / 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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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有，也不该落在我身上。

死到临头，我才发现自己胆大包天，连徐钧也敢招惹。

不过或许他会愿意给我一个痛快。

我终于支撑不住，失去意识。

醒来时，鼻翼处萦绕着淡淡的药香。

我以为自己必死无疑。

但事实上，我活了下来。

我是以一个趴着的姿势醒来的，一动，伤口处的疼痛便传来，沿袭全身，我觉得这样比死也好不了多少。

周围没人。

这里也不是我休息的地方。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传来动静，「吱呀」一声门响，直到人走到榻前，我才看清他的模样。

徐钧身着红袍，上绣各种繁琐花纹样式。

我清楚，我如今活着，全仰仗徐钧。

他神色冷淡，目光轻飘飘落在我身上。

「公公救命之恩，奴婢无以为报。」我张口时，才发现自己的嗓子哑得吓人。

他似是好笑地看着我：「无以为报？那是打算如何报呢？」

我知道这皇宫内，天下没有掉下来的馅饼，徐钧也绝对不是心善之人，他救我，或许别有所图。

尽管我知道自己也没什么可图的。

想活命，我得表态。

「奴婢的命是公公救的，自然是属于公公的了。」我垂眸轻声道。

这不仅是投诚，经此一遭我明白了，要想在宫中活下去，必须得攀附一棵大树。

徐钧打量着我，大概是想看一个不知死活的宫女哪里来的自信。

片刻后，他上前一步，抬手捏住我的下巴，我被迫仰头，稍微拉扯到了伤口，疼痛传来，但我不吭一声。

「你胆子很大。」徐钧轻声道。

他的声音有些阴柔，但不像其他太监一样带着奇怪的腔调。

后来我才知道，我拦下他那日，徐钧杀了十来个人，全是陛下的授意。

「大难不死，」他再次开口，「给你一个机会，你想要什么？」

我不知他的意思，但内心的渴望让我脱口而出：「奴婢想出宫。」

他脸上似笑非笑：「除此之外。」

我倒也不至于太失落，这皇宫是吃人不吐骨头的，进来难，出去更难。

半晌，我试探道：「奴婢希望自己这条贱命，不再是谁都能要的。」

他终于露出满意的笑容。

然而下一刻，他猛地抬起拇指用力擦拭我脸侧，他手上有茧，我觉得我的脸都要破皮了。

那个位置……我一愣神，是我点痣的位置。

好一会儿，徐钧停手，拇指指腹停在我唇上，一双丹凤眼微含笑意。

「姿色勉强足够。」

姿色……是要与我做对食的意思？

徐钧问我想不想做人上人。

这宫中的人上人，除了天生的皇室血脉，便只有皇帝的女人。

徐钧的意思是，助我去当妃嫔。

这是我从前未曾想过的事。

皇帝的女人不好当，光是入宫这几年，就有好些个妃子因为各种原因香消玉殒。

但比起奴才，妃嫔的命已经够尊贵了。

何况徐钧救我，问我想不想当人上人，于我而言，又何尝还有选择的余地？

徐钧是陛下跟前的红人，攀上他，我在这宫中才有活路。

「奴婢愿意为公公效劳。」

他看着我半晌，笑了。

「好好养伤，伤好后，会有人来教你该如何做。」

扪心而论，在徐钧这里养伤的日子，除了不能外出，是我这几年过得最轻松的时候，不必时时担心自己的项上人头。

等我能下地后，来了一个面生的嬷嬷，她来教我规矩。

也不全是规矩，还有些房中事。

嬷嬷说：「伴君如伴虎，姑娘胜在年轻貌美，可宫中娇花数不胜数，陛下凭什么注意到你？」

要得君心，那就必须得是陛下自己喜欢的人。

我见陛下的次数寥寥无几，甚至从前不曾抬头看他，如今却在学如何去勾引他。

每每嬷嬷说起房中事，我脸上如滴血般。

「姑娘，娇羞是好事，男人喜欢含羞待放的姑娘，可你必须清楚，只有娇羞，那是会坏事的。」

她说，男人都是虚伪至极的东西，喜欢年轻貌美，喜欢在外端庄又喜欢床上大胆的。

妄自揣测君心是大罪。

何况我只是一介籍籍无名的宫女。

嬷嬷来了一段时间后又走了，我不知她去了哪里，从此后也没再见过她。

皇宫太大了，有些人一辈子见不着也寻常。

徐钧却来了。

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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