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子黄时雨（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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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李弘成的人，和我有什么关系。”

李承泽以为范闲这次，大概会和以往一样，开始他们熟悉的虚与委蛇又互相试探。可这次他失算了。

范闲直接覆身贴着他的耳畔，“马上就和你有关系了。”滚烫的话带着热气贴得耳朵发红，一同泛红的还有他的脖颈。

（省略）

范闲的动作停了一瞬，捧着李承泽的侧脸发问，“你知道金家父女吗？”

其实李承泽根本不知道，诚如他过去所言，京都太大了，他的棋盘又如此复杂，谁会管无意入局的弃子叫什么名字。甚至于他自己，在更大人物的棋盘里，也不过是一枚弃子罢了。

可偏偏他不想承认，他反问道，“你真觉得史家镇是我屠的？”而后带着点尖刻的对自己的恶意，嘴硬地说，“知道。”

“你既然知道，又为什么要下手。”范闲的声音里闷着一股子心底的钝痛。

即使声音被折磨得断断续续，李承泽还是说出了那句，“天要下雨，还会管淹死的是哪只蚂蚁吗？”

范闲闻言，那股无名火起，他再度掐着李承泽的下巴迫使他面对自己，“世人在你眼里都是蝼蚁？”

这话说得多漂亮，光明磊落，坦坦荡荡。可李承泽就是讨厌这份坦荡，他生来见不得光。

“这话，你怎么不去问问太子，不去问问，”

“当今的陛下。”

“小范大人！”𝔁ℓ

或许是今夜的事发展到现在早就不受控制，太过于离经叛道。李承泽连带着把有些久藏心底的悖逆之语也带了起来。

他以为范闲听到这十足挑衅的话该又是掐着他的脖子，可能活生生把他掐死。却没想到听见这话，范闲倒是忽然安静了些，他拥住了李承泽，两人激烈跳动的心脏彼此紧贴。而后把人拦腰抱起。

抱月楼上房的正中央，范闲还贴心地悬了个李承泽最爱的秋千。

看见秋千的那一刻，李承泽好像终于明白范闲想做什么。他想让自己经受一遍金家父女经受的痛苦，用类似的手段把自己就地正法。有什么比让一个皇子受辱却不能明言发作更好的惩罚方式。

只不过，中间出了一点差错。不然，范闲不至于失控成这样。

李承泽勾起了唇角，有意思，真有意思。肉身的痛楚与欢愉或许对他而言是最微不足道的痛苦，但他却十足想看范闲清醒之后的表情。

想着，他揽下范闲，主动印上了唇。

窗外，风声疏动。

这一夜的抱月楼据传被东家包场，整栋楼里只回荡着两种不同的交错喘息。澄亮的烛光燃烧了整宿，映出些影影绰绰的模糊轮廓在窗纸上。

那晚，悬着的秋千咯吱作响，在半空里一圈又一圈飘荡。偶尔有白皙的脚尖晃下来，紧绷着垂落到地面，又很快被晃走。

绯红混杂着黑，衣衫落了一地。

第二日醒来，李承泽只觉浑身像被车轮碾过，酸痛不已。勉强扶起身，就看见范闲整理好衣服，背对着端坐。听见声音回过头，锦被滑落。

范闲像是被烫到了一样，迅速转头，能言善辩的他第一次磕磕绊绊，“昨。。。昨晚的事。。。是我对。。。对不住你。日后。。。日后有机会，定会。。定会补偿。”

说罢头也不回，竟像是落荒而逃。

看着范闲的样子，李承泽有些气笑了，他这个被祸害的还没发声，下手的人倒是跑得快，看起来十足是个负心汉。

不过，看起来似乎是恢复正常了。

三、

那日后来，李承泽是被王启年驾着马车送回去的，实在是他没办法行走，走两步便腿软。他虽不知道范闲使了何种手段支开了谢必安和范无救，但总不好叫府上的人过来看见这样子，无法解释。也就只能随范闲提前的安排，总算是回了皇子府。

范闲到底心里有愧，他也说不清那天到底为什么会发生那样的事。尤其是对上王启年探究的神情，更是无法开口。还好，王启年到底是个人精。

“能为小范大人分忧，是属下职责所在，大人不必挂怀。”想起那日马车门帘掀开一角露出的衣摆，王启年只觉罪过，窥探上属隐私那可是大忌，况且他相信范闲做事总该有自己的理由，故而眼盲口盲。хʟ

范闲也就装聋作哑，把这件事混了过去。

只是凡事，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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