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五年醒悟之路（4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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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女婿好像是律师，等问问他夫妻财产分割这一块。

我盘算着将来，儿子和儿媳一起回来了。

「妈，辛苦你了。」儿媳妇看到一桌子菜先夸了我一句，随后皱着眉又说：「以后别做这么多东西了，浪费钱。」

「尤其是这些菜还都是孩子们爱吃的，你这样老惯着孩子，要是养出什么坏毛病很难改的。」

我脸上的笑还没收住，被这样一教育，剩下的就只有窘迫了。

大儿子皱了皱眉：「行了，什么时候这个家也轮到你说三道四了？」

儿媳妇瘪瘪嘴，脸色不悦的抱着孩子进屋了。

我刚想劝。

大儿子就脸色不佳看向我：「妈，小雪说得也不是没道理，你手里没钱用我们的钱来哄我们开心，确实让人心里不舒服，以后别这样做了。」

「回来前我给爸打过电话了，跟他说这几日你先住我这里，等他气消了，你再回去。」

等他气消？

我看着秦朗逸，突然觉得这个儿子陌生的可怕。

从前说要买大房子接我去住的人，如今满口都是说我事多，让我别跟他爸爸计较。

「朗逸你还记得你小的时候……」我试图用小时的记忆，唤醒他对我的母爱。

他一脸不耐烦的坐到椅子上：「妈，每次见到我，你都要说小时候事。」

「来来回回就那几句，什么六岁之前爸爸在外打鱼，家里就我们母子俩相依为命，爸爸有天回来，我知道他是我爸，也不敢叫，他那个没良心的，把我们丢在家里。」

「我真是听的耳朵都起茧子了，别唠唠叨叨的，赶紧坐下吃饭吧。」

我尴尬的点了点头，坐下一句话也不敢说。

不知什么时候，我跟孩子们能说的话题已经越来越少了。

或许，孩子们抱怨的也对。

这些年，我在他们心里的形象，就是个做饭的老妈子。

儿子们学校有什么家庭活动，都是秦明谦去。

我带给他们的记忆少之又少。

除了说些以前的记忆，我实在不知道该跟他们说什么。

尤其是面对老大，我总想提起他六岁之前的事情。

也许在我记忆深处，秦明谦鲜少出现的那六年间，是我们母子仅有的宝贵回忆。

毕竟他回来后，就再也不允许我插手儿子们的教育。

只让我管小女儿。

睡觉前，儿媳妇拿给我一张菜单，让我明天严格按照菜单来做饭，还给了我三百块钱。

我推脱想说不要。

她却鄙夷的看了我一眼：「妈，不是我说，你跟我装什么呢？」

「你手里没钱我们都知道，别来回推脱了，演的叫人心烦。」

我诶了一声，在儿媳转身的一瞬间。

再也拿不住钱。

钱散落在地面，我触碰的一瞬间，觉得无比烫手。

烫得我脸面自尊都没了。

夜里，我躺在不舒服的床上，怎么也睡不着。

不断反思，怎么就把日子过成这样。

别人家婆婆，面对儿媳妇的酸言酸语，也想我这样一一承受吗？

可我始终没法对大儿媳发怒，她这些年过得跟刚开始结婚的我一样。

我不想让她再有一个刁难的婆婆。

实在睡不着，我出去上个厕所。

儿媳妇和孙子还没有睡着，在儿童房里玩游戏。

我听着里面的欢声笑语，心里的沉重渐渐消失。

罢了，跟孩子们置气做什么。

我转身准备离去，突然听到小孙子稚嫩的询问声：

「妈妈，奶奶什么时候离开我们家？」

「怎么这么问，你不喜欢奶奶吗？」

小孙子奶声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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