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节 精神科主任笔记（2 /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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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再试一次，办公室的灯突然闪了一下。

我抬头，看见护士长站在门口。

「主任？」

她说：「病人要见你。」

「现在？」

我看了眼表，已经快天亮了。

「他说他想起了一些重要的事。」

我叹了口气，拿起病历本。走廊里很安静，只有日光灯发出的嗡嗡声。

推开 7 号病房的门，病人正坐在床上画画。

「张先生......」

我的话没说完，因为我看见了他正在画的东西。那是一个人体剖面图，但器官的位置全都不对。最诡异的是，那些器官看起来像是活的，在纸上蠕动。

不，一定是我太累了。

「医生。」

他头也不抬地说：「你知道人类的器官是从哪里来的吗？」

「什么意思？」

他终于抬起头：「它们不是进化来的，是被植入的。而现在，新的器官正在生长。」

我正要说话，突然感觉腹部一阵剧痛。

他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看，你的也开始了。」

我强忍着腹部的疼痛，努力保持专业态度：「你是说器官移植？」

「不。」

他摇头：「是更古老的东西。它们来自星空，来自深渊，来自人类理解之外的维度。」

这种说法让我想起一些精神分裂症患者的妄想。

但他的语气太过平静，不像是在妄想。

「让我看看你最近画的其他内容。」

他递给我速写本。翻到新的几页，我的手开始发抖。

那些器官图像越来越复杂，有些甚至延伸出了纸面的边界，就像真的要长出来一样。

最诡异的是，每幅图的角落都有一个奇怪的符号，像是某种文字，但完全无法辨认。

「这个符号是什么？」

「我不知道。」

他说：「它们自己出现的。每次我画完一幅图，这个符号就会在角落显现。」

我仔细观察那些符号，突然感觉有点眼晕。

那些线条似乎在扭动，就像活物一样。

「主任。」

护士长在门口叫我：「该查房了。」

我看了眼表，已经早上六点了。

不知不觉竟然过去这么久。

「今天先到这里。」

我合上速写本：「你好好休息。」

他却抓住我的手：「医生，你一定要小心。那些器官，它们会改变人的思维。等你发现的时候，就已经不是你自己了。」

我抽回手，快步走出病房。但他的话一直在我脑海里回响。

」医疗记录补充-20230412」

患者：张宇。

时间：06:15。

记录人：吴明德。

1. 患者意识清醒，定向力正常。

2. 言语流畅，逻辑清晰。

3. 存在系统性妄想，内容涉及人体器官和外星生物。

4. 具有一定攻击性，建议严密监护。

5. 特殊情况：患者具有专业医学知识，来源不明。

我在办公室写下这些记录，但总觉得哪里不对。

他的症状不符合任何典型的精神疾病分类。

那些器官图像太过专业，妄想内容又太过系统化。

腹部的疼痛还在持续，我去医院药房拿了些止痛药。

路过走廊的镜子时，我愣住了。

镜子里的我看起来很疲惫，但在我的身后，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蠕动。

我猛地转身，走廊空无一人。

一定是太累了。我决定先去查个房，然后回家休息。

7 号病房外，护士正在记录生命体征。

「情况怎么样？」

「很稳定。」

护士说：「但他一直在画画，连早饭都没吃。」

我透过门上的玻璃窗看去，病人正背对着门坐着。他的影子投在墙上，但那个影子......似乎和他的动作不太一致。

「主任？」护士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

「给他注射一针镇静剂。」

我说：「他需要休息。」

回到办公室，我打开电脑，想再次查询病人的信息。

这次我换了个数据库，输入他的名字和其他信息。

系统显示：「该医生已于 2022 年 12 月 15 日死亡。」

什么？

我赶紧调出详细信息。屏幕上显示，张宇医生生前是某三甲医院的外科医生，因为精神异常从高楼跳下身亡。

但他明明就在我的病房里！

我立刻冲向 7 号病房。推开门，病人还在那里画画，但画面已经完全变了。

那不再是单纯的器官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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