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节 智能快递柜（1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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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区新装了一排智能快递柜，可以存放任何尺寸的包裹。

今天我收到取件码，柜子却大得能容纳一个成年人。

更诡异的是，输入密码后，我看到了失踪一个月的女儿。

她还保持着投递时的姿势。

柜子里站着一个人。 

是小诺。 

我失踪一个月的女儿。 

她双眼紧闭,表情安详,就像睡着了一般。

她还穿着失踪那天的校服,书包端端正正地背在肩上。

连姿势都是那么熟悉—她总是习惯微微仰着头,像在凝视着远方。 

「小诺!」我颤抖着伸出手。 

但在触碰到她的那一刻,恐惧如潮水般将我淹没。 

她的皮肤,冰冷得像块石头。 

我慌乱地掏出手机报警,另一只手死死抱住女儿的身体。

但她纹丝不动,保持着站立的姿势,就像一尊栩栩如生的蜡像。 

远处隐约传来救护车的声音。

就在这时,我注意到快递柜深处还贴着一张字条。 

借着手机的光,我勉强认出上面的字迹,瞬间浑身血液倒流: 

「亲爱的爸爸： 这是一场交换。 如果你想要真正的我回来， 就用你自己来换。」 

我的手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 

因为这字条上的笔迹,分明就是小诺的字。

02

凌晨两点，手机突兀的震动声划破死寂。 

我从浅眠中惊醒,眼前还残留着噩梦的余韵。

自从小诺失踪后,我已经一个月没睡过一个安稳觉。

是一条陌生的短信: 

「您有一个包裹待取，取件码：7392，请在 24 小时内及时领取。」 

我愣住了。 

这个月我根本没网购过任何东西。

事实上,自从小诺失踪后,我连工作都请了长假,整日魂不守舍。 

手机屏幕的冷光在黑暗中显得格外刺眼,我眯着疲惫的双眼,反复确认那个陌生的快递柜编号:D 区-25 号。 

那是小区新安装的智能快递柜。

我记得上周才刚完成调试,当时还听安装师傅说这批柜子很特别。 

睡意全无。

我摸索着穿上外套,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出单元楼。

深秋的夜风像刀子般割在脸上,路灯投下的影子在地上扭曲变形,仿佛在预示着什么不详。 

快递柜就在不远处,泛着诡异的幽蓝色光芒。

走近后,我的心跳突然加快—那个 25 号柜格外显眼。 

因为它实在太大了。 

普通的快递柜也就半人高,但这个,却像一个巨大的立式衣柜,足有两米多高。

某种说不清的恐惧感从脊背爬上来。 

我的手指在键盘上不受控制地颤抖。 

7-3-9-2 柜门发出一声轻微的「咔哒」响,像是什么东西被解开的声音。

我的喉咙发紧,手心渗出冷汗。 

深吸一口气,我缓缓拉开柜门。 

刹那间,我的瞳孔骤然收缩,浑身的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医院的走廊上，我紧紧盯着抢救室的灯。

记忆不受控制地回到一个月前。

那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早晨。

小诺穿着校服，低着头往外走。她最近总是这样，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像只缩进壳里的蜗牛。

「等一下。」我叫住她。

她停下脚步，没有回头。

「昨晚上怎么又熬夜了？」我盯着她发红的眼睛。

小诺沉默着。

桌上还摊着她的练习册，密密麻麻写满了奇怪的符号。那不是数学题，倒像是某种古老的咒语。

「你最近到底在做什么？成绩一直在下滑，班主任都打电话来了。」

「没什么。」她的声音很轻。

「给我看看你的手机。」

小诺猛地抬起头，眼神里有一丝慌乱。

「凭什么？」

「我是你爸爸。」

「你早就不是了！」她突然歇斯底里地喊了起来，「自从妈妈走后，你有尽过一天当父亲的责任吗？」

我愣在那里。

砰的一声，房门被重重摔上。

那是我最后一次见到小诺。

晚上她没有回家。

电话关机，好友群里没人见过她。

我报了警。

警察来的时候，小区刚好在安装新的智能快递柜。

「这批快递柜是智能化试点。」王师傅擦着汗解释，「能根据物品尺寸自动调节储物空间。」

我心不在焉地听着，目光落在工人们正在调试的柜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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