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节 风吹棠花开（2 / 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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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他还小着呢，那方面有没有发育好都不知道，你放心去。」

「伺候好这个，你这几天都不需要再表演了。」

一连几句话威逼利诱，让我不得不答应下来。

这人嘴里没实话，迎春阁又不是没接过比他小的客人，那少年怎么看也十五六了。

别说发育怎么样，暖房丫头肯定都一堆了。

但我相信，他想做什么也会被拦住，老板娘不可能砸了自己辛苦培养起来的头牌。

毕竟，还指着我多吊几个达官贵人捞金子呢。

不情不愿，到底还是去了，安顿好几位贵客出来，映红在门口等着我。

看她的表情我就知道，后院出事了。

 4

前厅已经进入后半场，大多数恩客都在房间里搂着美人快活。

平时冷清的后院，此时却聚起人堆，火把和灯笼照得通明。

人群中央，小哑巴被捆得结结实实，两个壮汉将他按在地上。

他的脸上有好几块青紫伤，壮汉的衣服也被扯破，手臂上都是咬痕。

看来是一场恶斗。

小哑巴见我过来，挣扎得十分厉害，两个人都快按不住他。

「棠娘，你来解释解释，这怎么回事？」

老板娘坐在一旁椅子上冷脸看我，完全没有让我送酒时的和善样子。

迎春阁里最忌讳与男人私通，上一个被发现的，女的关了俩月，男的被打得半死不活，扔出去没两天人就不行了。

按理来说，老板娘今天赚了笔大单，应该会在自己房间里数钱，怎么大晚上跑去柴房呢。

我回头看了眼映红，她立刻垂下头不敢和我对视。

小哑巴张着嘴发出嗯啊的声音，他的眼睛从始至终没有离开我。

我走到他面前蹲下来，伸手捏起他的下颌来回打量。

这小子的脸明明前两天还稚气未脱，怎么才几天，五官就有棱有角十分立体。

看起来品相不赖，若是洗干净收拾一番，做小倌也不是不行。

但他性格执拗不听劝，更何况还是个哑巴，我不想给自己找麻烦。

「不认识，今天第一次见。」

我起身拍拍手，说得坚决果断。

「是吗？」

老板娘的眼神在我俩之间游走打量，随即从袖口抽出一把匕首递给我。

「既然不认识，就杀了吧。」

我接过匕首在手里掂了掂，几乎没什么犹豫，握住刀柄，直接捅进他的身体里。

我明显能感觉到，在我伸手去按他的那一刻，他便不再挣扎。

这些年死在迎春阁的人不在少数，有妓女有恩客，也有妓女们的相好。

老板娘并不是省油的灯，能开得了京城第一的青楼，自然是有人脉有手段。

如果我不出这刀，这个小哑巴会死得更惨。

他的眼睛明亮，直到此刻亦然。

他看着我，那双纯净明亮的眼睛里，只有不解疑惑和委屈，没有半点的恨意。

老板娘看着小哑巴渐渐没了动静，这才站起身。

「行了，把人处理一下，剩下的人散了吧。」

她挥挥手吩咐下去，自己率先离开后院。

我低头看着满手鲜血，匕首还在往下滴血，半截衣袖都被鲜红色浸透。

极力克制情绪，才让自己慢慢平静下来。

映红走到我身边，满脸难色犹豫着开口。

「棠娘，我......」

「不用再说了，我知道你有你的难处。」

她见我这么说，脸上顿时舒展开，想过来挽着我的手，被我躲开了。

我深吸一口气缓缓道：「但从今往后，我与你的姐妹缘分到此为止。」

也许她本意不想如此，毕竟在这里谁都身不由己。

我知道她迫于无奈，但世间无奈之人太多，我理解不过来。

 5

三个月前，城外破庙，我第一次见到小哑巴。

上山采药遇到暴雨回不去，只能躲在破庙里将就一晚。

它缩在供台后面，不小心撞到供台，被我发现。

当时天色太黑，只能看到一团毛茸茸的小东西，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皮毛黏糊糊，已经成缕状，细细检查才发现那是血。

身上有很多伤口，砍伤刺伤，像人为捕杀。

我不是大善人，若是以前遇着只当看不见，但那日不知怎的有些心软。

恰好在山上采了新药，正好拿它来试试药效。

我揉碎草药，糊在伤口上。

它在我怀里挣扎，无奈没多少力气，小牙齿咬住我的肉跟挠痒痒一样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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