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岁的她1（2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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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懂。

可这些数字我再熟悉不过。

年月日，9点钟。

姑姑跳楼的时间。

如此精准的时间，仿佛死期早就被定好一样。

而这篇日记，写于出事的两个月前。

她为什么会在两个月前写下自己跳楼的时间。

难道那个时候，她就计划好了一切？

我浑身颤抖，努力地想去看懂那页日记的内容。

我有一种强烈的预感，这里，写着姑姑跳楼的原因。

她画了七个人，全都戴着蝴蝶结穿着小裙子。

而这篇日记，没有星星，就像出事那天没有我一样。

我去哪了？

为什么那天我不在她身边？我真的想不起来了。

如果月日是她计划好的跳楼时间，那她为什么选择了那天，有什么特殊意义吗？

那七个人又是谁？据我所知，她认识的人加一起，可能都不到七个。

我握住笔记的手，止不住颤抖。

这么多年，我尽力将这段记忆遮盖，努力不去想，可总有一种不安感萦绕我身边。

记忆里，姑姑是快乐的，无忧无虑的。

她怎么会没有任何预兆地，毫不犹豫地自杀。

她明明，只有「6岁」啊。

我劝自己，一定是我太小了，好多事情记不清楚了。

或者是我太难过了，接受不了。

可我骗不了自己，那种说不上哪里不对劲的不安感，伴随了我十八年。

本来计划去老家附近的旅馆住的，可那天晚上，我留在了老房子里。

一阵敲门声，打断了我的思绪。

「你是……」

「我是楼下的邻居，听见这屋有动静来看看，你……是不是老陈家的那个小姑娘？」

我点了点头，这个看起来五六十岁的女人，确实有点眼熟。

「哎呦，一晃都这么大了，我是你李阿姨，就住你家楼下。」

我说我定了外卖，她还是硬拉着我去她家吃饭，说家里包了饺子。

我隐约有些印象，小时候，她也老送饺子给我家。

进屋的时候，他儿子穿着跨栏背心，头发乱糟糟的，正躺在客厅的沙发上打游戏。

他没看见我，大喊了一声。

「傻子那家真回来了。」

李姨很不好意思，连忙道歉。

「哎呀哎呀，你别介意，这孩子就是天天胡说八道。」

她快步上前，打了她儿子脑袋一下。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选择跟她进来，此刻正别扭地坐在饭桌上，跟两个并不熟悉的人一起吃饭。

这个男的，我有印象。

他比我大不了几岁，小时候，就是他带头叫我姑傻子的。

我和他，还打过一架。

我觉得，这件事，他也应该记得。

「这一晃多少年了，邻居都说你们一家人去了大地方了。」

「是啊，出了那样的事，整栋楼的房子都卖不出去，就他家不差钱。」

「吃饭都堵不上你的嘴。」

大娘一拍桌子，他不说话了。

「她一定是受了欺负，不然也不会变成那样。」

我意有所指，可那男的却没什么反应。

「可不是么，平时一直笑呵呵的，跟个孩子一样，我们老说，这孩子摊上你们家，挺有福气的。

「就是躺在地上那样子，想起来，真可怜啊。」

我放下碗筷，有些激动。

「您看见了？看见我姑姑……？」

那男的瞪了我一眼。

「废话，还是我妈报的警，叫的救护车呢，要不黑灯瞎火的谁能看见。」

「不可能！」

我猛地站起身，突然的失态让对面的两个人都惊了一下。

「怎么不可能呢，我记得特别清楚，那时候我正在梯子上修我家的破风扇，哐的一声吓得我差点从梯子上掉下来，我把风扇弄好了就赶紧下去看看，这一看，嗐，真是太惨了。」

我僵直在那里，浑身战栗。

不可能啊……不可能。

怎么可能？

是她报的警。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家。

又跌跌撞撞来到了楼顶。

「您还记得，警察当时怎么说的？」

「警察说你姑姑翻过围栏，跳楼自杀了，我们还说呢，那么高的围栏，她都翻过去了，哎哟，她得多想死啊。」

翻过围栏，跳楼自杀……

翻过围栏……

跳楼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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