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读心之术（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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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迎来送往不知多少人，方才看二位官爷走路姿态，奴家就猜测必是官府中人，官爷又说无需续汤，就更加证实了奴家的猜测！”

赵昌言也来了兴致，连忙问道：“怎么说？”

小娘子道：“二位官爷走出胡同时，都不自主地正了正帽子，可不就是日常带惯了官帽，怕碰歪了官帽上的长翅吗？再说了，寻常百姓来喝羊汤，续汤加汤都是常有的，更有揣着冷窝头来蹭羊汤的，二位不续汤，自是日常吃惯了的。”

一番话说完，赵昌言和胡旦相视而笑，“好伶俐的小娘子！”赵昌言称赞着，顺手掏出几两碎银，女摊主欢喜地接过，自去忙活。

赵昌言叹道：“一介女流尚且懂得察言观色，可惜满朝文武竟无一人体察君心！”

胡旦压低了声音问道：“仲谟兄可是指今天的廷议？”

赵昌言望了望四周，轻轻点了点头。

胡旦说：“官家意欲招抚流寇，一时半会儿的，还真找不到合适的人选啊。”

赵昌言微微摇了摇头说：“你以为官家真的意属招抚吗？”

“难道是......”

赵昌言低声说：“李顺称王，确立年号，私铸钱币，早不是普通流寇了，对这种叛贼，当然是剿杀！”

“剿杀？官家的口吻明明是招安呀。”

赵昌言冷笑了一声说：“官家一向仁义，怎会亲下诏令剿杀误入歧途的大宋子民呢。”

胡旦恍然大悟道：“对呀，我怎么没想到这一层！方才我还纳闷呢，那么多人同意招抚，官家的脸色怎么越来越难看。原来是都没有猜透君心呀。”

“我敢肯定，过不了几日，官家就要发兵征讨西川，只是，这主帅人选，官家到底意属哪个？还真让我捉摸不透呢。”

赵昌言说的没错。自从李顺自称为大蜀王，并确立了年号为“应运”后，太宗已经下了剿讨的决心。可是他希望这“出兵征讨”的提议由朝臣提出，而不是由他这个宽厚仁君说出口来，难道他这个九五之尊还要同自己统辖的子民计较么。因此当他故意提出要派人去蜀地安抚流寇时，实则希望有朝臣立刻反对，从而将廷议引向如何出兵征讨的思路上来。可惜这帮跟风惯了的朝臣，竟无一人提出异议。这让下了朝的太宗颇觉郁闷。

“陛下，参知政事赵昌言求见！”

“赵昌言？”太宗听到这个名字，顿觉得眼前一亮。赵昌言乃太平兴国三年（978年）进士，不但文思敏捷，且总能在关键时刻提出他想说却不便说出口的话。就说上次北伐战败后，大臣王禹偁和田锡相继上书表示不满，朝野上下一片反对之声，弄得他这个皇帝也不得不发布承担责任的罪己诏书。只有赵昌言立即上表“斩曹彬以谢天下”，把矛头指向高级将领，总算替他这个皇帝挽回点儿面子。

当初李昉独任宰相两年，太宗有心罢免，却苦于没有缘由。后来平民翟马周敲响了放置在朝堂外面的登闻鼓，状告当朝宰相李昉在辽国入侵之时不但不忧思国事，反而在家赋诗饮酒，实在有失体统。太宗借机让李昉停职反省，空出了宰相之位，为赵普复相做好了铺垫。后来大家才知道，这个平民翟马周就是胡旦和赵昌言的亲信。

赵昌言、陈象舆、董俨、胡旦、梁颢五人以赵昌言为首，经常聚集在赵府评议时政，甚至通宵达旦，关于“陈三更，董半夜”的说法太宗早有耳闻。可是他们经常在太宗最需要的时候给出最需要的言辞和行动。因此当赵普和许王联合打击“五人团”时，太宗并没有严厉处罚，反而大加维护。

“但愿这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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