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9 节 春如黛（1 /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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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九昭傲慢无礼，是皇城最跋扈的小侯爷。

却为博公主一笑，收敛爪牙，苦练一曲《凤求凰》。

可公主嫁了状元郎。

而他娶了我，一个奴婢，我们一并远赴南疆。

回京那日，公主拦道送礼，他恶声骂滚。

后来，耳鬓厮磨之际，他失神唤了公主闺名，却又惊慌道歉。

我愣神片刻，低声说没关系。

他凶狠地吻我。

「等京城事了，我陪你去江南游玩。」

我没作答。

越九昭不知道，我为了万两黄金，应下公主的要求。

签了和离书，此生再不踏入皇城半步。

我出嫁那日，春棠握住我的手，差点哭出声。

「若初，小侯爷哪里是真心娶你？他这分明是故意与公主置气！」

所有人都不看好这桩婚事，甚至有人打赌，越九昭何时休妻。

因为越九昭喜欢永宁公主。

可永宁却对当朝状元郎一见钟情，执意嫁他。

而我，恰好与永宁生得有三分相似。

但后来，我们却成了众人眼中的神仙眷侣，叫打赌的人大吃一惊。

姑娘们都羡慕越九昭待我体贴温柔。

在我生辰那日，他耗费巨资放了一宿烟花，请来身段最美的伶人唱戏，更是寻来一颗硕大无比的夜明珠哄我开心。

满城烟火，宾客推杯换盏，朝我说着喜庆的祝福语。

越九昭悄悄勾住我的手指，小声问：

「开心吗？」

我点点头，轻轻依偎在他肩头，满心欢喜。

有位客人喝多了，醉醺醺地问：

「听闻小侯爷昔年苦练一曲《凤求凰》，今日是夫人生辰，不知是否有幸能听侯爷弹奏一曲？」

语落，越九昭手中端着的玉盏便摔落在地。

我抬头，见他唇边笑意散去。

满座鸦雀无声，似乎生怕呼吸声大了些，便会触怒他。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越九昭身上。

他把玩着手中的白玉酒杯，周身气压低沉，恍若不觉。

似笑非笑问：「都看着本侯做什么？」

那位醉客被匆匆拉走，有人连连道不是。

「他醉了，不是故意扰侯爷兴致的。」

就在我以为他要生气时，越九昭忽然勾唇一笑。

「本侯是无所谓，可夫人不喜向来不喜这首曲子，莫要惹她不快。」

闻言，宾客们目光诧异地射向我，活像要在我身上捅出个窟窿。

越九昭与永宁公主青梅竹马。

知道永宁喜欢听曲，便去学习最讨厌的古琴，苦练一曲《凤求凰》。

而今，这却被众人视为禁忌。

越九昭将我揽入怀中，低头问：

「夫人，你不喜欢这首曲子，是吗？」

我的笑僵硬在唇角，很勉强。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我胡乱地点点头。

越九昭亲昵地吻了吻我额头。

「日后，我陪你去江南游玩。」

闹曲匆匆揭过，我始终心不在焉。

而越九昭一杯又一杯地灌着酒，有时望着杯中酒，怔然出神。

我暗自神伤。

借故离席后，红袖奇怪问我。

「夫人，您喜欢这首曲子，为什么不告诉侯爷？」

我很喜欢这首《凤求凰》。

还为此，买下一把古琴偷偷练习，想弹给他听的。

可惜天赋不佳，怎么也练不好，总是弄得指尖鲜血淋漓。

如今才知道，一直强求，到头来只会弄得遍体鳞伤。

嫁给越九昭的第一天。

我就告诉自己，他不喜欢我，他喜欢永宁。

我始终谨记本分，不越雷池半步。

所以没人知道，我一直暗恋越九昭。

从七岁那年起。

当时，一向待我苛刻的阿爹，破天荒买了一串糖葫芦给我，要我替他送信。

我喜滋滋地收下，却发现自己被他卖入青楼。

仓皇逃跑之际，我被狠狠敲折了腿，狼狈地摔入泥潭之中。

彼时，越九昭双手笼袖，慵懒走过，身后跟着一堆侍从。

他朝我伸出手，如皎皎明月。

「喂，脏丫头，你有两个选择。

「第一，跟我走，给我做侍女，我替你打跑他们。

「第二，拒绝我，我把你打晕，你给我做侍女。」

阳光落在他指尖，我试探地伸出手。

他将我从泥潭中拉出。

自此，一眼万年。

我成了他的侍女。

看着他为永宁欢喜，为永宁伤神，为永宁吃醋。

后来，永宁要嫁当朝状元郎。

他喝得烂醉如泥，紧紧抱住我。

他的吻压过来时，我拼命推搡，却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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