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节 风寄月（2 /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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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我怎么会……不对，这房中燃的香有问题……」

「是春风馆秘制的暖情香，难道不是公子花钱问鸨母买来的吗？」

「确实不是我买的。你误会了，我找你不是为了……」我将纱衣丢到他身上，转身便跑出了房间。

淋了一场大雪，让我神志恢复了些清明。

好在只是香而已。

离了那间房，缓个片刻，我便好了许多。

只是心头上的悸动还在，我摸了摸自己的嘴唇，上头还残留着兰花香。

想起刚才与他唇舌相依的触感，我不禁抓了把积雪往嘴上搓。

「主上……您很口渴？什么黑店，竟连一口茶都没有吗？」暗卫凌雪飞身前来时，刚好撞见我在捧着雪擦嘴。

我急忙摆手：「不是，你说正事就好。」

「哦。」凌雪手上拿着刚截下的密函，叹了口气：「宫中又来信了。看来，来年主上或是子嗣，必须回去一个了。」

「我既然出来了，便不会再回去。至于子嗣……」我看着掌心的雪化作冰水：「我还没准备好。」

「那房里那个男子，无用了。属下现在去杀了他。」

「别……」我叫住凌雪，擦了擦嘴角的红印，小声道：「我们并未到那一步，他尚未识破我是女儿身。」

「啊？」凌雪拔出匕首：「他不知你是女子还和你在同一个屋子里待那么久，那他就是个断袖啊，更该杀！」

「只是生活所迫的可怜人罢了，放了他吧。」

我最终还是拦下了凌雪。

第二日离开虞城前，我给三月雨留了一万金。

一万金，够他在这座小城买个铺子和几亩良田了。

三月雨没有收下，说要今后一直跟随我。

我笑笑，没当真。

谁曾想三月雨他真的跟在我的马车后面，走了好长一段路。

雪地不好走，他摔了好几次。

我和凌雪在车上煮茶，火盆子烧得我有些心神不宁。

「主上，你确定他不知晓您首富的身份？」

凌雪咬着苹果，问我。

我摇了摇头：「此次是我第一次来虞城，他以前并未见过我。」

「那他便是看上你了，你穿男装不施粉黛的模样俊得很。我瞧他那弱柳扶风的样子，一定是个断袖。」凌雪话未说完，马车外就传来小厮的喊声。

「主上，三月公子晕倒了。」

凌雪翻了个白眼：「男人就是麻烦。主上您千万别管他……」

「停车。」我跳下马车，将自己的鹤氅脱下裹住三月雨冰冷的身子。

看着他可怜相，我不禁问道：「你为什么想追随我？」

「从前做工，不论赚了多少都会被母亲拿走。母亲只要还在世，我便永远过不上好日子。」他小心翼翼地拉住我的衣袖：「公子赠我一万金，不如赠我半生自由身。」

「这就是你一路跟着我马车的原因？没有半点私心？」

「我有私心的。我少时便想去帝都看看，可我无用，连出城的盘缠钱都攒不到。」三月雨在我怀中晕过去时，唇边还带着尚未消逝的笑容。

他说：「我真的很想亲自去看一眼会试贡院的大门是什么模样的。」

「主上，你不会真相信他是个读书人吧？不过是一些勾栏招数，博取你同情罢了。」凌雪见我执意要把三月拖上马车，看不下去了：「哎！雪小了，我还是骑马去吧。」

三月雨醒来时，天已擦黑。

我将温好的药递给他，喝过药的他脸色缓和了许多。

他欲道谢，我笑道：「我身边缺一个伴读。今后，你就跟着我吧。」

那天之后，

我看书，他主动为我掌灯。

坐久了，他替我揉腿按肩。

当我多次发现他偷看我的书后，我直接将自己珍藏的古书送给他。

他开心得像个孩童，和初次见他时简直判若两人。

触摸着那些书，他眼底蒙上了一层水雾，「公子能准我借阅这些书籍，三月已经很高兴了。」

「你真正的名字是什么？」

「我……」他支支吾吾许久，最后低下头：「我不喜欢自己的身世和过去。公子就当过去的我已故，请公子再赐我一个新名字。」

我执着他的手握笔写下「苏愈」二字。

「苏」有复活之意，「愈」则是痊愈。

我笑道：「身上的伤疤固然不会消失，但心上的伤，终有一日会愈合的。」

苏愈看着我许久，一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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