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节 不完美救赎（1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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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我收留了一只受伤的小鸟，弟弟却一脚踩爆了它的脑袋。

踩完还叫我妈夸他。

我爸看见了，说他残忍，像个恶魔。

我妈却说：

「浩浩还小，你怎么能这么说他！」

我俩成年后，妈妈不慎从楼顶掉了下去，弟弟就站在她身后，面无表情。

第二天，我却成了替罪羊。

这是我在火车上，给几个陌生人讲的故事。

我关上卧铺门，问几个大哥：

「如果你知道谁是凶手，可就是没有证据证明是他，你会追凶吗？」

几个大哥犹豫了一下，表示杀母之仇的话，即使没证据也会追凶。

随即，有个大哥质疑我：

「你自己追凶，没有证据，万一真的找错人怎么办？」

我闭上了眼，眼前就浮现弟弟那张脸，沉默了一瞬，反问：

「如果我是被他亲手栽赃的呢？」

我妈从楼顶掉落那天，赵彦浩破天荒回来了。

我错愕地看着我妈，她不太自然地挠挠头：

「修房顶缺人手，浩浩来了能帮忙。」

我没说话，我和赵彦浩早就兄弟反目，在同一屋檐下尴尬还来不及。

赵彦浩也只是把我当空气，围着妈妈问东问西。

妈妈的房子很老，漏水很厉害，睡觉的时候水会滴到她嘴里。

我讨厌屋里的氛围，就主动去了屋顶，不一会我妈也上来了。

我有些不满，冷声说：

「他一个大小伙子不干活，好意思让你个老太太上来？」

我妈连忙摆手，示意我别说了。

这时，顶楼那只关在笼子里的藏獒就开始狂叫。

我爸失踪后，没人敢靠近这狗笼，而要补的地方，偏偏就在它笼子边上的位置。

我妈上前去查看，我想上前阻止她，这时我听到身后传来一声：

「哥。」

我惊异回头，很不解，赵彦浩不是说再也不叫我哥了吗？

赵彦浩眸色很深，我看不透他的情绪，他没有表情，可我就是被他盯得很不舒服。

这时，狗突然开始狂叫，我妈吓得连连后退，眼看就到了楼顶边缘。

我下意识想伸手把她拉回来。

可赵彦浩却在我伸手的时候，对我妈说：

「妈，别往下看。」

人呢，总是下意识的服从别人的暗示。

这样说完，我妈果然下意识往后看去。

接着，她因为重心不稳，从楼顶掉了下去，当场死亡。

我的脚印离我妈最近，又被人看到我确实伸了手。

这些本可以被解释，但作为目击者的赵彦浩，却撒了谎。

他说，是我把我妈推下了楼。

而我没有任何反驳的证据。

他那句「妈，别往下看」，表面只是关心，谁又能察觉是别有用心呢？

可我知道，赵彦浩就是故意的。

他早跟我说过，他自创了一种「杀人方法」！

那是在赵彦浩二十岁生日那天。

他喝多了，跟我说了一件非常阴暗的事。

他在酒吧里遇到了他跪舔的女孩。

他看见有人往女孩的杯子里加了点料。

赵彦浩对她说，不要喝那杯东西。

可女孩偏不听，非要一口喝下。

赵彦浩说，这女孩傲得很，从来不肯听他的话，他说什么，她就故意反着来。

那天估计也是故意气他。

她的确成功了，她喝的一滴都不剩，赵彦浩当时就控制不住开始颤抖。

女孩最喜欢看赵彦浩满脸气愤，又拿她无可奈何的样子。

她刚要语出嘲讽，下一秒，却直接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女孩被旁边的男人扛走后，赵彦浩说他实在忍不住，就笑出了声。

赵彦浩坦言，他就是故意的。

他知道，他劝酒女孩才会离开，那在外人看来，他就是个卑微的舔狗。

可他劝女孩别喝，她执意不听，那后果与他无关。

外人看来，发生的一切是女孩咎由自取，而他只是个想提醒女孩的好人。

说到这里，赵彦浩又忍不住笑出了声。

「第二天，我在路边看到了被扔在垃圾箱旁边，衣冠不整的她。」

「原来，她跟那种女人，也没什么差别。」

他说，自那时他就拉黑了那个女孩，他发现了比女孩更让他着迷的东西：

犯罪。

说完这些，他拿起了我的酒杯喝了一口，我这才发现，他的酒杯早已空了。

我有点不适，可他眼里却闪着得意。

可能，我这文盲弟弟不知道这么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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