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节 水猴子杀人事件（2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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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神经瞅了半响，终于发现了其中的玄奥。

原来大牛的脑壳上被打了钉子，穿了根鱼线吊在树桠上，因为夜里能见度极差，没法看清鱼线，所以才造成了头颅悬浮的惊魂一幕。

这时候，头颅又随风打了个转儿，黑漆漆的眼珠子再度朝我看来，吓得我赶紧躲回了屋里。

我爹气的扇了大牛一个耳光，他割断鱼线，一个大脚把头颅踢到了湖里，溅起一团水声。

回屋关上门，我爹不停蹭着鞋底板，好像踩到了什么异物。

「这地上什么东西，黏糊糊的？」他问道。

「爹，好像是血。」

我顺着血迹往里走去，惊叫道：「爹，血是从哥房里流出来的。」

我爹大惊失色，他冲进房里，只见我哥的尸体滚落在床下，头颅不知去向。

断颈处的血，正汩汩往外冒个不停。

大清早，我家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村民们看着我哥的无头尸，无不摇头叹息。

「大海你节哀，水根没了，至少还有水生，你也不孤单。」有人安慰说。

我爹横了我一眼，「他一个死瞎子，遇水就犯浑，捞条鱼都费劲，我能指望他？」

我低着头，跪在那里不说话。

小时候我哥欺负我，导致我被树枝戳瞎了一只眼，成了村里人口中的死瞎子。

我们水寨村靠水吃水，我看的没别人清楚，游的没别人快，抓的渔获也不及别人多，经常受到排挤和蔑视。

这些都让我成为全村的笑柄，我爹脸上无光，所以他更偏袒我哥水根。

「大牛是死瞎子杀的！水根肯定也是他杀的！」

二蛋挤进我家，再次当着所有人的面诬陷我。

「二蛋，你别胡说，水根可是水生的亲大哥。」

「就是。再说除了你，也没有第二人看到死瞎子杀了大牛，怎么知道你有没有撒谎？」

「二蛋这小子前几天偷了大海家的腊肉，被水生扇了耳光，肯定是怀恨在心，故意给水生泼脏水。」

村民们向来对二蛋的印象很差，他们厌恶地把熊孩子挤到了屋外。

「我爹说身体残疾的人，心理是变态的！你们都瞧不起死瞎子，他恨不得杀了你们所有人！」二蛋恶毒地在外面叫嚣。

老村长问道：「大海，你当时真的没看到凶手的样子嘛？」

我爹摇了摇头，「我只看到了大牛的脑袋挂在窗外，脑壳很飘，是空的。」

有人惊呼道：「陈疯子说过水猴子喜食人脑，脑袋空了就说明脑髓被吸干了！现在水根的脑袋也不见了，不会真的有水猴子吧？」

我爹冷笑道：「水猴子会把钉子打进头盖骨？它懂穿鱼线？它能比人还聪明？要我说，是咱水寨村里出了杀人犯。」

老村长也同意我爹的观点，他说已经派人下山去报警，让大伙儿先散了。

临走前，他又对我爹说：「村里死了两个人了，再死就不像话了。晚上轮流执勤巡逻吧，怎么也得撑到民警上山。」

村民们散后不久，二牛来到了我家，他的胳肢窝里还夹着大牛那颗泡到发臭的空脑袋。

他瞥了我一眼，低声对我爹说：「海叔，你再想想昨晚的细节，你一大活人在家里，凶手怎么可能悄无声息地摸进来杀人？」

我爹眉头紧锁，坐在板凳上接连抽了两根烟。

我注意到他的背脊忽然一颤，似乎想到了什么。

他猛地回过头来，对我说：「昨天夜里，我俩出去后，是你先进的屋子吧？」

听我爹这么一说，二牛的眼光好像吸盘一样吸在了我脸上。

我一脸惊愕，「我是害怕了才进屋的，前后不过几分钟啊。爹，你不会怀疑是我杀了大哥吧？」

二牛阴恻恻盯着我，「你这叫调虎离山之计。把海叔支开，然后用锯子锯下水根的脑袋。这么看来，我大哥果然不是溺亡的，他的死和你脱不了干系！」

我爹一把揪住我，骂道：「畜生！你就是嫉妒你哥力气大水性好，才杀了他，对不对？」

「我没有！」

我爹一个耳光将我扇倒在地，「你老老实实交代，不然我打死你！」

这时，陈疯子正好从门口经过，见我爹在揍我，又倒退回来，背着手走进了屋子。

他围着水根的无头尸转了好几圈，抬头问我爹，「昨天夜里，水生先你多久进的屋子？」

我爹不假思索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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