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节 美人在骨（2 /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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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要去当他宫里的首领太监。
来传口谕的太监之前克扣过我的月例，此刻我手里被塞了一个沉甸甸的荷包。
他笑容谄媚，「江公公好福气，安王可是跟皇上亲口要了您去做首领太监，这可是至上殊荣，公公以后可别忘了小的！」
安王就是七殿下。
这次照顾皇上有功，有了封号和自己的府邸，还给了许多赏赐。
其中就包括我。
一夕之间，萧衡成了炙手可热的皇子。
而我，也成了人人眼中风光无限的首领太监。
在见到萧衡之前，我先见到了苏嬷嬷。
如今，她也成了萧衡宫里的掌事嬷嬷。
上一世也是如此，作为将萧衡奶大的奶娘，苏嬷嬷被优待，几乎成为安王府的女主人。
而我那个时候因为救了萧衡，被静妃记恨，下了大狱。
在里面待了半年，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等我被放出来的时候，萧衡已经成为了皇帝。
那个时候萧衡问我有什么心愿。
我跪在地上，不敢抬头，只求他可以放我出宫去。
小时候家里穷，被母亲卖进宫当太监我没得选。
后来，我因为救了萧衡，被静妃针对下了大狱，渡过了非人折磨的半年我也没得选。
这一次，萧衡问我有什么心愿。
我以为自己终于能给自己做一回主，怀着满腔的激动等待自由。
萧衡沉寂了良久。
「宫里不好吗？为什么要出宫去？
「留在我身边，做我的贴身公公，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那个时候，我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勇气，抬头看向萧衡。
「奴才愚蠢，难堪此大任，还请皇上成全。」
萧衡那个时候什么都没说，面无表情挥挥手，让我走了。
我以为他答应了我，满心期待走出宫殿。
刚走了几步，我就被人打晕，失去了知觉。
醒来，就在冷宫。
此刻，苏嬷嬷正站在我面前，死死盯着我，似乎要将我看穿。
「你不是说跟殿下没有私交，为什么他会把你要过来。」
我低着头，「奴才不知。」
「罢了，既然殿下看重你，你就好好行事。要是被我发现哪里做的不好，我会让你从哪里来滚回哪里去。」
我心中一喜，还有这种好事。
萧衡回来之后就去了书房，让我过去侍候。
我心中还是忐忑的。
其实我知道这次，我没有救萧衡。
以他记仇的性子，怕是把我记恨上了。
别人以为萧衡点名要我过去是要过上好日子了，只有我知道这人八成憋着什么坏要折磨我。
「过来给我研磨。」
萧衡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我慢吞吞走过去。
一靠近，他身上的檀香扑面而来。
让我想起那些在冷宫的日子，控制不住的打了个寒战。
「冷？」
萧衡看向我，我立马跪了下去。
「殿下饶命，奴才不冷。」
「我就问了你一句，你跪什么？起来吧。」
他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情绪。
想到那些被剥皮剔骨的情形，我跪着没敢动。
接着，一双修长的手伸过来似乎要扶我。
我赶紧爬起来情不自禁往后退了两步，弯着腰。
「你似乎很怕我。」
我一时想不到回答他的话，作势又要跪。
他似乎叹了口气，「地上凉，别又跪了，过来侍候。」
我不识字，萧衡在我面前写书信毫不避讳。
结束之后，他忽然说，「这次我照料父皇有功，静妃有意让父皇立九弟为太子。你觉得如果我想争一争这太子之位，这胜算大不大？」
萧衡的话说得我双腿打颤，又忍不住要跪了。
这一次他似乎料准了我有什么举动，快速将我扶着。
「都说了地上凉，你怎么那么爱跪。」
「殿下，奴才只是个小太监，什么都不懂。」他心机深沉，这个问题究竟是为了试探我还是怎样，我无从得知。
「那你希望我坐上那个位置吗？」他换了个问题。
我腿软的厉害，身体不住的发抖。
「只要殿下想，奴才相信殿下一定能够心想事成。」
这话是真的。
经历过上一世，我知道眼前这个人的手腕和心计。
只要给他那么一点机会，他就会借势而起。
我是否希望他坐上那个位置，根本不重要。
一个小太监，谁在意？
「是我们都会心想事成。」
「只要我坐上那个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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