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大叔志（1 /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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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志

绝不手软：嚣张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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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的今天，是我 35 岁生日。我有家有老婆，但是那天晚上我却独自坐在一家十来平米的小饭店里，一粒一粒地嚼着花生米，小口小口地喝着瓶二锅头，自己给自己过着生日。

都说 35 岁是男人的黄金年龄，事业有成，家庭幸福，可我却跟这两条完全不沾边。我 25 岁研究生一毕业就进了公司，耗了十来年终于混上了部门主管的位置，手底下管着十来号人，看着还挺风光，可毕竟年纪大了，每天不停出现的新东西根本学不过来，手底下的年轻人倒是玩得飞起。早几年还能假模假式地「指点」他们一下，可这几年部门里的很多业务我都搞不懂这帮人是怎么干的了，自然也就不敢乱说话。

有我这种半吊子的领导，我的部门自然顺理成章地全公司垫底，不仅领导时不时地敲打，其他几个大部门的小兵都敢当众拿我开涮。有时候我就想着干脆拍屁股走人，可是一想到家里的房贷和不菲的日常开销，只好长叹一口气后继续隐忍苟活。

至于家庭……这是我更不愿提起的事。我和妻子既是大学同学又是老乡，刚结婚那会儿还算恩爱，可是由于我的工作常年没有起色，再加上我爸妈前后脚生病，家里的日子逐渐拮据起来。她一直不想要孩子，现在生养孩子的成本令人瞠目，我自然也不敢逼她。

妻子是很漂亮的女人，对化妆品和衣服的需求始终无法满足，逐渐有了情绪，开始冲我发脾气。我不怨她，男人没有能力养家就该承受女人发脾气。可是她发脾气的次数越来越多，越来越频繁，一次我实在忍不住了，就和她吵了起来。从开始的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逐渐变成了每天吵好几回，最后不知从哪天开始，我俩不吵了，因为谁也不愿意和对方说话了。

一年多以前她忽然说想家了，没有和我商量就直接辞职回老家找了一家公司上班，从此我们开始了异地生活。四百多公里高铁直达倒也不算太远，刚开始时半个月回来一次，后来间隔时间越来越长，而且她还总以工作忙为理由不让我去找她。现在距离我上次见她，已经是三个多月前的事了。

老家一个朋友跟我说过她和她新公司的老板关系似乎不一般，可我前后三次暗中去侦查，却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妻子下班后基本上都是一个人行动，然后回到她父母留给她的老房子里住。我甚至躲在房门外偷听过，也没有听到什么异常。有一次我倒是看见她和她那个老板一起去陪客户吃饭，那个老头大她十来岁，但是客户走后两人单独相处时也都是上下级同事之间正常的动作和表情，真不像是有什么事。

然而这种状态更加让我绝望，说明她是真对我死了心。

于是很长时间以来，我每天晚上回到家里就往沙发上一躺，打开电视，不为了看，就为让偌大的家里有点动静。其实「偌大」这个词应该算是装了，毕竟只是个 90 平米的小房子，还是建筑面积，还有二十几年的房贷，最操淡的是几年下来由我选定的这个房子竟然不涨反跌。

我经常会在沙发上睡过去，一睡就是一宿。每天早上，再浑浑噩噩地醒来，有时四点，有时五点，之后我会在镜子里看到自己，一张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苍老油腻的脸，日渐稀疏的头发，身上的肌肉早已变得松弛，肚子倒是越来越大。每当这个时候，我就会觉得人生一片灰暗，原本自认为是个幽默开朗的男人，却被冷冰冰的现实逐渐夺走了快乐……

说回生日那晚，在那个小饭店里，随着一瓶酒慢慢被喝干，我的意识逐渐有些朦胧，近几年的破事一件件浮现在脑海里，我一四十岁大老爷们最后居然抱着空酒瓶哭了起来……我也知道旁边有人，可还是很丢人地越哭声音越大……

旁边的客人陆续都被我吓跑了。也不知哭了多久，我才逐渐平复下来，抹了抹眼泪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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