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旧公寓（十）（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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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这么看我。”冯会笑了笑，“如果你们没进游戏，我和另外两个纯新人、一个半新人应该能让游戏水平保持在平均线。”

桐桐听着他的话，愣了一下，突然想到什么问道:“我们这里有9个人，昨天死的三个玩家里有两个纯新人？”

在确定“除了他们没有其他玩家存在以后”，他们都下意识认为昨晚死的三个人是玩家。

“昨天死的快递员应该和你一样是个半新人，能伪装，但太稚嫩。美美纯新人，大半夜出门被自己蠢死。另一个男人……”冯会想起来情侣女生刚才没说完话就被打断了，他应该不清楚，就接着说道:“他的死因是插花。”

“插花？”桐桐愣住了，“用什么？”

冯会给了他一个自己体会的眼神。

其他人脸色也有些发青，显然是想起了自己看见的那一幕。

“当然是用脑袋了，小孩子家家的想象力丰富点。”艾兰站起来揪了一下他的脸蛋，小孩原本呆滞的表情这才缓了过来。

“走么？去花坛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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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誉称号？旅者？有意思。”殷蘅坐在单人沙发上，房间的所有窗帘都被她拉上了，屋子里没有开灯，整个房间阴沉沉的，她陷在阴影之中。

膝盖上，亮着屏幕的手机播放着对话，手机在阿真的睡衣里闷过，收录的对话声模糊，但确实是可以听到的。

她在那些人转移阵地去花坛以后就将这个早上被她悄悄放入阿真内衣里的手机给拿了回来，现在听着里面的录音眉目舒展。

看——

并不需要以身犯险，也不用目睹那些糟心的现场就能够得知很多消息不是么。

她的嘴角挂着似有若无的笑，听到美美的死因后扶着沙发靠手的手指微动，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的轻点，想起了昨天晚上和美美的对话。

时间临近午夜，这个偏僻的小镇几乎已经没有行人，茫茫夜色中只有忽明忽暗的路灯在闪烁，然后从路灯下探出了一个头，看起来鬼祟的很。

确认没什么人以后，那人才彻底从巷后走出来，然后拔足往店的方向狂奔。

彼时她在纸上整理着自己的思路，笔尖在纸上写下:小明、小红、伟哥、桐桐、老高小高、快递员、大妈、小张（待定）、美美（待定）、未知......

只是她的视线并没有完全放在笔记本上，而是分出了一半的注意力看着拐角的巷子，那是从公寓到这里的必经之路。

等到这个她等候多的女人终于出现以后，她记下了最后一笔，并且将本子合上，微笑着听风铃响动，冲进来一个年轻女人。

她穿着短裙，脚踩拖鞋。跑进来的时候时不时向下拉扯裙摆。耳门色黑、泪堂颜色暗淡、眼白发黄，精神不振且脚步虚浮，俨然是一副纵·欲过度的样子。

进来以后，她借着挑东西的动作旁敲侧击的询问一些事情。但她的表情和目的性都太明显了，神情也有些慌张和恐慌，言语中处处透露着对这一带的陌生以及不安。

她便迅速在心里给她匹配上了身份——美美。

“这里之前有发生过什么很可怕的事吗？”女人的话术实在是太烂了，想要极力掩藏玩家的身份才不在白天出来，却在一开口就暴露无遗。

殷蘅自然装作没有发现她的任何不对劲之处，顺着她的意将她所有想知道的内容都透露了出来。

美美询问过一些信息之后飞快地拿了一些速食食品便结账离开，走出店门的时候还往四周看了看以确认没人，殊不知殷蘅一直看着她离去的背影。

殷蘅猜测她应该和自己一样，记忆全无，第一次进入这种陌生的游戏。

只是她没有任何伪装自己的能力，以至于只敢在半夜出来打探消息，甚至打探到了另一个玩家身上，便不得不承担想象不到的后果。

只是，她并没有想到这个脆弱的女人会去而复返，以一种被追杀的狼狈姿态从夜色中冲了进来，头发凌乱，表情惧怖，泪水淌了满脸，嘴唇在极度的惊恐下不停颤抖。

她几乎是连滚带爬进入店铺的。

但是殷蘅没有在她身后看见任何东西，无论是人，还是其他的一些什么东西。

她不知道这是为什么，询问美美，她说的话也颠三倒四支支吾吾，只说见鬼，却描绘不出来。

最后殷蘅叹了口气，在女人的狼狈恳求中同意收留她一晚上，将店铺内间用于休息的伸缩躺椅和一床被褥留给她，接着便离开了店铺。

然后夜晚遇到房东，第二天见到尸体。

殷蘅的脸隐在手机昏暗的光线下，随着思绪飘散，苍白而略显寡淡的唇角缓缓上扬。

她能够肯定死在美美房间的并不是美美本人，另一个他们所谓的玩家也并非玩家，所以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叮铃铃。”突兀响起的电话铃声打断了殷蘅的思绪，殷蘅从布包里面拿出手机，来电显示是店铺里面的座机号码。

“嘟——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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